陳逸楓道:“這就是說,他花六萬元將鋪麵盤過來,再以兩萬元盤出去,天下會有這樣的傻子嗎?”
翁洪宇道:“您的意思是他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陳逸楓道:“不錯,他這裏麵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如果沒有人來查,大家便相安無事。若有人來查,他隻好讓這些人一個個閉嘴。”
翁洪宇道:“您是說先父是有人害死的?”
陳逸楓道:“我是有這種懷疑。”
翁洪宇道:“他為什麼要害先父?”
陳逸楓道:“因為他知道我肯定會來找令尊了解情況。”
翁洪宇道:“可先父明明是心髒病發作死的呀?”
陳逸楓道:“您對遺體作了檢查嗎?”
翁洪宇道:“他當時發病我就在場啊,是我親自送的終啊。”
陳逸楓道:“那我問您,在這之前,令尊在外麵有過應酬嗎?”
翁洪宇道:“有過。”
陳逸楓道:“他從不沾酒?”
翁洪宇道:“有時卻不過的時候,也喝一點,但決不敢多喝。”
陳逸楓道:“前天晚上,令尊是否喝了很多?”
翁洪宇道:“他說隻喝了三杯。”
陳逸楓道:“就是說以前喝幾杯卻沒事,偏偏前天晚上喝了三杯就出事了,有這樣巧的事嗎?”
翁洪宇道:“這......”
陳逸楓道:“看得出來,翁先生和令尊一樣,是個本分老實人。卻不知有的人就利用了您的老實本分來做壞事,從而達到他逍遙法外的目。翁先生難道不應當有所警惕嗎?”
翁洪宇道:“您說的這些,好像都是推測。”
陳逸楓道:“不錯,我這都是推測。但翁先生可以讓我檢視一下令尊的遺體嗎?”
翁洪宇道:“先父明天就要出殯,目前已經封棺,這好像不太方便吧?”
陳逸楓道:“翁先生就願意令尊不明不白地離開?”
翁洪宇道:“這......”
陳逸楓道:“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們孝家來說是很痛苦的。但是,若讓令尊不明不白地離去,讓壞人逍遙法外,我相信您也是不願意的。如果經過檢視以後,證明令尊的確死於心髒病,您不就了無遺憾了嗎?”
翁洪宇道:“但這事還得經過家兄和家母的同意才行。”
陳逸楓道:“這是完全應該的,翁先生何不去與他們商量商量?”
翁洪宇道:“行,您在這裏稍等片刻,我去與他們商量一下。”
不一會,翁洪宇便與母親盧家梅、兄長翁洪天來到了陳逸楓的身邊。盧家梅似乎還有點猶豫,經陳逸楓反複勸說,終於同意開棺讓陳逸楓對遺體進行檢視。
棺蓋打開以後,看著裏麵安詳躺著的翁開山,哪裏有半點中毒的樣子?難道是自己分析錯了?陳逸楓這樣想著。可是,憑直覺,他又覺得翁開山不會死得如此地巧。他先查看了遺體通身上下的皮膚,沒發現任何可疑之處。再扳開遺體的眼睛,仔細地進行了觀察,也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再看耳朵和鼻孔,都很正常。旁邊幾雙眼睛都在關注著陳逸楓的一舉一動,若真的找不到一點症狀,就隻能認定確是死於心髒病了。但陳逸楓仍不死心,扳開遺體的嘴巴看了一下舌苔,不禁心頭一震。因為,舌苔正中有一個蠶豆大的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