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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不急不慢地來到文澤棠身前。上下打量半天,才陰鷙鷙地道:“年輕人好功夫,他們不是你的對手。來,老夫陪你玩幾招。”話剛落音,即一拳向文澤棠的頭部擊去。

文澤棠深知此人武功厲害,當然不敢大意。他頭一偏,避開了這一拳,同時,揮拳還擊彭成富的左肋。

彭成富見文澤棠一拳擊來,也隻輕輕一側身,即已避過。順手一拳,向文澤棠的後背打去。

此時,文澤棠已經連鬥幾人,全身已被汗水濕透。身子的運轉,自然也較先前慢了許多。彭成富打向後背的這一拳,他本來是應該避得開的,可是,由於速度慢了一點,卻被彭成富打了個結實。他一下沒站穩,身子立即向前撲地倒下。

彭成富拳頭的力量,少說也有幾百斤,縱是一頭牛,也受不住他的一擊。文澤唐雖然武功不錯,怎麼受得了?他倒地以後,也狂吐了一口鮮血,就人事不知了。

見文澤棠重傷倒地,賀銀之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霍地起身,向彭成富迎了過去。

前麵已經介紹過,這賀銀之自小聰明,八歲隨公公唐備如習武,深得唐家功夫的真傳。這還在其次,十五歲那年,被一路過的道士看中,主動教了她三年武功。隻是交待她,除了自己的兒女,不得將功夫外傳,更不能告訴別人學了他的功夫。因此,直到現在,唐開元根本不知道她的功夫遠遠超過自己。三年以後,道士飄然而去,賀銀之卻連他的道號都不知道。

自道士走後,賀銀之繼續苦練。現在,她已是身兼唐家和道士兩家的武功高手了。

彭成富卻不知賀銀之會武。見她起身迎來,心想,我先將這婆娘抓走再說。想到這裏,便伸手向賀銀之的胸部抓去。

武學中最大的忌諱就是男人伸手抓女人的胸部,這是最下流,最見不得人的手法。賀銀之本已氣極,見他來這一手下流手法,順手給了彭成富一記響亮的耳光。

彭成富已是宗師級的人物了,當著徒弟的麵被一個女流打了一記耳光,這個麵子如何下得來?他也頓時怒極,他已顧不上自己的宗師地位了,揮拳向賀銀之的頭部猛擊過去。

賀銀之豈是文澤棠的功夫可比?見彭成富一拳擊來,頭一偏,即已避開。順勢一個肘拳,擊向彭成富的右胸。

彭成富這才知道這個女子非等閑人物。要知道,他拳頭的速度和力度,江湖上能避得開的已經不多。可賀銀之隻微一偏頭就避開了。不但避開了,還能順勢以肘拳還擊。若非有高深武功,豈能如此?

他再不敢大意,立即一個旋身,避開了這一擊。猛提右腿,再次踢向賀銀之的胸部。與此同時,身子往後一倒,左腿順勢一個掃膛腿,企圖將賀銀之掃倒在地。

賀銀之不是庸手,她雖然自學武以後沒有實戰過,但經過道士三年的教練,加上唐家功夫的基礎,早已算得上江湖高手了。見彭成富一腿向胸部踢來,已經估計到後麵還有連環腿,立即向後連翻三個空心筋鬥,將彭成富的連環腿力全部卸去。

經過這一打鬥,火宮店內,早已桌翻凳倒,一片狼藉。食客除了個別膽大的,早已走得精光。老板和服務員已全部躲到後麵去了。幾個膽大觀戰的食客見賀銀之如此功夫,不由得鼓掌叫好起來。

這一下,把個彭成富氣得七竅生煙。自己堂堂一代宗師,卻連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流都打不過,這要是傳出去,自己這張老臉往哪裏放?他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再次逼近賀銀之,揮拳擊向她的頭部。

就在這時,有人喊道:“好了,警察來了!”

站在一邊觀戰的一名徒弟也叫到:“師傅,來了大批帶槍警察了!”

賀銀之見彭成富的拳頭向自己頭部擊來,立即頭一偏,揮拳猛擊彭成富的右肋。

也許是聽說來了大批警察的緣故,彭成富心一驚,一個不留神,右肋被賀銀之打了個結實。

他顧不上疼痛,立即騰身向門外逃去。他的兩個徒弟,則抱起剛剛蘇醒的瘸腿也向門外飛逃而去。賀銀之正要追趕,一蓬細如牛毛的銀針向她迎麵撒來,她不敢大意,隻得身子往後一倒,才避開這蓬銀針。等她一個鯉魚打挺立起身再次追向門口時,已經沒有了彭成富等人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