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禁閉
她們將火把的光照在蘇雲暖的身上，蘇雪晴的聲音溫柔卻含著刀子：“姐姐，在敬國公府乃至整個大楚，女子都是不可以這麼晚回家的，已經過了宵禁時間太久了。”
蘇雪晴的話剛說完，王婆子已經領著兩個婆子過來抓住了蘇雲暖的胳膊，將她拖起來往院裏走。
蘇雲暖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蘇雪晴壓抑著自己興奮的語氣道：“姐姐也莫擔心，我們隻是將你送到祖母那兒，讓她給你講講規矩。”
蘇雲暖本來已經夠困了，聽見蘇雪晴這麼一說，索性也不掙紮了，任由他們將她帶到了老夫人處。
老夫人隻穿著一件睡衣，外麵罩著一件薄衫，頭發已經散了下來，邊喝茶邊看著蘇雲暖被拖進來扔到地上。
蘇雪晴跪下來，道：“祖母，今晚我本來要給姐姐送些吃食，可見姐姐不在院子，就想著姐姐或許是去哪裏玩了，可等了好久，才發現姐姐差點外宿，直到剛剛才回來。”
蘇雲暖垂著頭打著哈欠，老夫人黑著臉，聽了竟是這麼個事情，頓時十分無語，對蘇雲暖說道：“罰你去佛堂抄寫家規百遍。”
蘇雪晴一聽，著急的說道：“祖母，你不能就這麼饒了姐姐……”
“晴姐兒！”
老夫人突然提高了聲音，沒好氣地道：“暖姐兒剛回來，有些事情不懂也就罷了，你不必死盯著她，多想想自己。”
老夫人就差把‘少管閑事’直說出來，蘇雪晴的臉色瞬間變了，帶著人匆匆退下。
蘇雲暖被送到老夫人院子裏的另一個房間，這房間寬敞明亮，裏麵供著蘇家的祖先，兩旁燭長年明亮，香火繚繞。
老夫人如今身體不如從前，可長年禮佛，便搬到了佛堂旁住下了。
靈歡幫蘇雲暖將被子理好，就問道：“暖姐兒，這麼晚了，你去做什麼了？”
蘇雲暖擺好家規和紙筆，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我去打聽我哥哥的事了……你不說我不怪你，但我總得知道發生了什麼。”
靈歡歎了口氣道：“你剛回來，還是不要知道那麼多為好……”
靈歡的話剛說完，就聽院子裏吵吵嚷嚷的。
接著一個婆子推開門，對靈歡道：“姑娘，您還是過去看看吧，老祖宗她……昏過去了！”
蘇雲暖一驚，跳起來和靈歡一道進了正廳。
隻見正廳亂作一團，一個丫鬟模樣的躺在擔架上，身下全是血，臉色蒼白，已經沒有知覺了。
老夫人嚇得昏倒在一旁，丫鬟婆子爭相搶上前，有掐人中的，有去抬著她打算起身的。
靈歡進來，見老夫人昏了，也急得都要哭了。
“都安靜！”
蘇雲暖被吵得煩了，大吼一聲，屋裏頓時安靜下來。
蘇雲暖走過去，先看了看老夫人的眼睛，接著道：“打盆水來！給地上那姑娘擦擦。靈歡姐，勞煩你幫忙給祖母抬到床上。”
靈歡趕忙動手，婆子丫鬟先是一愣，不知道要不要聽蘇雲暖的，可看見老夫人跟前的大丫鬟靈歡都照做了，她們也忙乎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