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出血
蘇雲暖先給老夫人喂了一顆藥丸，就著水，接著掐了老夫人的人中，最後將老夫人扶起來，輕輕的拍著老夫人的後背。
老夫人緩緩睜開眼睛，迷茫的看向了四周。
蘇雲暖見老夫人醒了，趕緊走到正廳。
正廳裏，那姑娘渾身發冷，身下已經被收拾幹淨了，可卻還有血流出來。
蘇雲暖命人拿了些止血藥過來，又配了幾味藥，煮了給她灌下去，同時命人遮起簾子，備好針線，將那姑娘的出血處縫好。
待蘇雲暖忙乎完了，天似乎都泛起了魚肚白。
簾子掀開，蘇雲暖見老夫人被靈歡扶著，正望著她。
蘇雲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趕緊換上了一副乖巧懂事的樣子道：“祖母，您為何不去休息？這邊我已經處理好了。”
老夫人瞧著蘇雲暖換上這天真爛漫的表情，可她剛才分明看見她一臉嚴肅的處理了那個丫鬟的傷口，她的動作熟練極了，仿佛做過成百上千次。
她低垂著眸子，每發出一個指令，都冷靜的不像一個小姑娘。
老夫人的心怦怦跳，可麵上卻還是嚴肅的模樣：“你會醫術？”
蘇雲暖上前扶住老夫人，將她扶到椅子前麵坐下，道：“祖母不知，孫女在鄉下的時候，無聊了，就讀些醫書。”
“是，你娘也喜歡讀那些，我老了，總看不懂。”
老夫人兀自道，眼睛居然亮晶晶的，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靈歡欣慰的看了蘇雲暖一眼，突然轉過頭對那婆子道：“邱嬤嬤，你好大的膽子，怎麼什麼東西都往老祖宗麵前送？你不怕衝撞了老祖宗？”
邱婆子當即跪在地上，帶著哭腔道：“老祖宗莫要責怪，這個丫頭還來著月事呢，可二公子非要……非要讓她過去伺候，結果半夜，這丫頭突然血崩……老奴沒有辦法，隻能將她送過來了。”
老夫人的臉色沉得像是外麵的夜色一般，她的嘴唇顫抖著，咬著牙道：“蘇雪臨這個死德行！不過是個丫鬟罷了！明個不行？後個不行？非要今天晚上？他是精蟲上腦了他！”
“這要是傳出去，我蘇家的顏麵……”
老夫人說到這裏，突然氣節，蘇雲暖和靈歡幫她順了順氣，老夫人這才緩過來。
她盯著那婆子，道：“傳我的話下去，將那蘇雪臨打三十大板，關柴房去，不許他吃飯！直到他知道錯了！”
邱婆子趕緊應了聲，老夫人又看了看那丫鬟，蘇雲暖低聲道：“祖母，命是保住了，可之後不能生育……身子骨也弱了。”
老夫人手上的青筋都爆起來了，她沉默了許久，終於道：“先送回去養著吧。”
婆子丫鬟七手八腳的將那丫鬟抬下去，又收拾了正廳，老夫人這才緩緩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蘇雲暖一眼。
蘇雲暖低垂著頭，麵容平靜又憔悴。
老夫人被靈歡扶著，走過來拍了拍她的手，溫和慈祥的道：“忙了一宿，你先去休息吧。”
蘇雲暖恭敬的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道：“祖母，你之後若是還有呼吸不暢的情況，便含一顆糖果在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