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兒,為何要說這樣話!有我在的一天,佘氏隻會更加繁盛!”厲景夜嗅著羽悠青絲的幽香,聽著如此哀傷的話,心中不免惆悵。
“花無百日紅,人無千日好。誰又知曉下一刻即將發生何事?總之你要答應我,保住佘氏宗族的性命!”羽悠不會拿北冥的江山社稷與夜瑾墨做交易。若閔雨農真的暗結西昌國,那北冥就真的是內憂外患了。
仲夏的夜晚,帶著幾許清涼的夜風透過絲花窗淩徐徐而入。搖曳的燭火裹著冉冉而上的檀香彌散在房間四下。夜瑾墨一襲蛟龍青花對襟雲袍半搭在身上,古銅色魅惑的胸膛在閃爍的燭火下,不禁讓人心意闌珊。懷中的美姬衣衫半褪,嫵媚的靠在夜瑾墨懷中。芊芊玉指端起翠綠的酒杯,緩緩送入夜瑾墨的口中。那清涼的玉液順著燥熱的喉嚨一路而下,身下的欲望已被點燃。
夜瑾墨勾起懷中美人的下巴,性感的嘴角微微上揚吻住了美人。輕輕淺酌慢慢不斷加深,懷中女子輕聲呢喃,房間內彌漫著甜膩的味道。夜瑾墨輕笑,將懷中女子壓在身下,漸入佳境。
門外此時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名劍的清冷的嗓音在外響起。
“殿下,閔大人求見!”
“請他進來!”夜瑾墨起身,披上外袍。飄然從屏風中走出。美姬匆忙著衣,恭敬的退下。
“殿下,您為何要留著佘羽悠!”閔雨農麵露難色,直截了當的問道。
“丞相稍安勿躁!”夜瑾墨請他入座,神態甚是悠閑。
“殿下,佘羽悠是九狐狸的人,她若是將那晚之事告知厲景夜,他定會懷疑下官的。那我們的計劃就很快會被厲景夜有所洞察。”
“本宮到不這麼認為。她是個絕頂聰明的女人,應該不會拿佘家宗族的性命開玩笑!”夜瑾墨很是自信,腦中卻閃現出那清麗脫俗的絕世麵容。
“殿下,如此之言,難道是掌控了佘家的要害!”閔雨農本以為夜瑾墨是對佘羽悠動了情愫,舍不得下手。如今似乎並非如此。
“端靜公主並沒有死,而是與佘皓辰私奔了!偷龍轉鳳的人正是佘羽悠!”夜瑾墨輕笑,她的確調動了他所有的興趣。
“如此之說,佘家這次犯的可是欺君之罪啊!”閔雨農大悅,臉上的皺紋堆在了一處。
“此事要暫時保密,等到了時機,那就由丞相自行處置吧!”夜瑾墨冷笑,他從來都不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
“臣明白!殿下此計可謂一箭雙雕啊!”閔雨農一臉恭維之色。
“殿下,過幾日宮中會設宴宴請殿下。厲嘯天有意要重新選定和親之人。殿下準備如何應對?”閔雨農知曉夜瑾墨本就無心和親,佘羽悠的掉包計到的確幫了他們大忙。
“本宮已有應對之策,丞相勿憂!”夜瑾墨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嘴角輕輕上揚,目光泛出寒光,直抵人心。
“殿下,國師可有下落?”閔雨農憂心的問道。
“尚無消息!楚家可有何動作?”夜瑾墨臉上呈現出一絲戾氣,是時候該讓北冥大亂了。
“壽康宮甚是平靜,估計是在靜待時機!”
“哼,那就填一把柴火吧,讓它燒的更旺些!”夜瑾墨眼中露出一絲殺氣,注視著名劍。
“殿下,有何吩咐!”名劍自知是有任務,躬身問道。
“殺了楚子坤,嫁禍給佘羽悠!記得不能留下一絲破綻!”閔雨農恍然大悟,他差點忘了那夜看見他們的還有那個豎子。
閔雨農與名劍躬身告退。房內的燭火漸漸燃盡,清涼的月光順著窗淩傾瀉而下。夜瑾墨徑自飲酒,眼前卻不斷著浮現出佘羽悠的身影。自從那夜一別,他就總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甚至一朝失去她下落之時,心中還曾燃起過失落。他從未如此掛念過一個女人,的確是種特別的感覺。
羽悠在太醫院等待著佘皓辰。她昨夜一夜無眠,心中總是惴惴不安的。
“小姐,公子到了!”茗蘭引著佘皓辰向水亭而來。佘皓辰注視著心事重重的羽悠,心生疑惑。
“羽兒,昨夜沒睡好嗎?”佘皓辰落座,飲著茗蘭送上的茗茶。
“哥哥,你近日還是帶公主離開京城,暫避一段時日吧!”羽悠歎氣,總覺得佘家要出大事。
“羽悠,難道公主的事被人察覺了?”佘皓辰不禁緊張,憂心問道。
“哥哥不要多問,你帶公主先去雪山暫避。我會讓芷蘭隨你們一同前往!沒有我的信函,切勿回京!”羽悠的謹慎的叮囑,不禁讓佘皓辰感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羽兒,我不會走的!”佘皓辰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做貪生怕死之輩。
“哥哥,我隻是擔心端靜待在京城不安全。如今和親之事尚未平息,你們的確不適合留在京城!”羽悠不想讓佘皓辰擔憂,隨口找了個托詞。
“既然如此,我便聽你之言。羽兒,你要記得,無論何時哥哥都要與你同生死,共進退!”佘皓辰的肺腑之言不禁讓羽悠感動。
“哥哥,一路保重!”羽悠送他離開了太醫院。心中卻是哀默。他是佘家唯一的血脈,她自是要保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