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薛明遠並沒有將她從夜班調出來,所以她依然還是上夜班。
不過,她相信這薛明遠不敢再繼續找她的麻煩。
她拿著手中的病誌,對著麵前的小護士道:“三號病房的病人怎麼樣,各項指標你都記錄了嗎?”
小護士抬眸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黎羽雲:“……”
這是怎麼了,她剛上班貌似昨天還和這小護士好好,怎麼今天就不理自己了。
她看著身旁又一個經過的護士,她順口問道:“小李她怎麼了,我跟她說話,她怎麼不搭理我呢?”
這名小護士愣了下,隨後連忙擺手:“不知道,我不知道。我還忙,我走了。”
說著,她帶著小跑,也向著走廊的盡頭跑了過去。
黎羽雲的心裏看到這一幕幕,腦袋上帶著一個大大的問號。她拿著病誌向著病房走去,這一路,幾乎每個護士或者對她都是愛答不理。
“這是怎麼回事兒呢?”黎羽雲低聲喃喃的說了句。
身旁的患者,拉了她一把,四下看了眼小聲地道:“黎醫生,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黎羽雲眉頭緊蹙:“您老什麼意思?”
“我今天聽那些護士們說你得罪了院長的女兒,他們害怕連累到自己。所以都不跟你說話。”這位患者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黎羽雲苦笑了幾聲。
自己昨天和葛佳慧的事情恐怕已經全醫院都知道了,自己這些同事怕恐怕都怕連累到自己,這還真的夠勢力的!
她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不過想到,自己這些患者倒是對自己還好,這讓她的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她看了眼牆上的時鍾,已經到淩晨三點。
她雙手杵著自己的額頭,在辦公室裏稍微假寐一下。這一個晚上,那些同事到處排擠自己,所以很多本是護士幹的工作,她也都自己幹。
叮鈴——
辦公室內的鈴聲突然響了。
黎羽雲一個激靈直接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這個鈴聲是病房的呼叫,一般都是病房有異常,患者才會按。
從座位上起來,她明顯感覺有些眩暈,不過她還是堅持的跑了過去。
“王伯,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黎羽雲跑到病房,對著患者問道。
“哎!黎醫生我沒事兒。”王伯輕聲的歎了口氣。
看著黎羽雲那疑惑的麵孔,他指了指時鍾:“我們每天淩晨三點四十都要換藥。可現在都已經要到四點了,竟然沒有一個小護士來給我換藥,旁邊的病房早都換了。”
“什麼?竟有這事兒!”黎羽雲的眉頭幾乎要蹙在了一起。
這個病房的病人是自己負責,而旁邊的病房是其他的醫生負責的。很顯然這群護士是故意針對自己,故意不給自己旗下的病人換藥。
這也太沒職業素養了。
盡管她的心裏很憤怒,但是她還是麵帶著笑容道:“沒事兒王伯。我來給你們換,那些護士恐怕是有別的事情吧。”
她還能說什麼呢?盡管這活應該護士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