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布滿天空。
黎羽雲獨自一人在值班辦公室內看著病人病誌。
都這個時間了,醫院早已經沒有了喧囂,隻是住院病房內偶爾會傳出幾聲咳嗽。
篤篤,辦公室門被扣響。
黎羽雲一個激靈從座位上坐了起來,她感覺汗毛都要站了起來:“誰!”
今天這一片值班醫生隻有她自己呀,小護士也應該在護士值班室啊。
目光落在門口,就見薛明遠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薛主任?你怎麼再值班?”今天的值班名單上根本就沒有他。
薛明遠笑眯眯的走了過來,拖開到了黎羽雲麵前的凳子,隨後坐在了上麵:
“我怕你一個人值班害怕麼,我就過來陪著你。”
黎羽雲的臉色直接猶如寒霜:“我不需要你陪。這醫院裏有保安,更有攝像頭,我哪裏需要你?”
這男人這話,簡直就是赤裸裸的騷擾。
這個薛明遠表麵上看著一表人才,沒想到無論為人處世,還是言談舉止,都是這麼的渣!
同時,她的這話也帶著警告,告訴麵前的這個男人,醫院裏有著保安和攝像頭。
薛明遠當然也聽懂他的威脅,他幹笑了幾聲:“當然,我當然知道這裏有監控。但是吧,我還是不放心,你看我多關心你。”
“關心?不用。麻煩你給我出去。”黎羽雲指著門口道。
看著黎羽雲這麼痛快的拒絕,薛明遠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他從兜裏掏出了跟香煙塞在了自己的嘴裏。
“你真的攆我走?你可要記著,我現在可不是副主任,而是正主任,你以後每天都要在我的手下工作。”他的手指不停的扣著桌麵。
黎羽雲見他這幅得意洋洋的模樣,心裏一陣的惡心。
以後天天在他手下工作怎麼了?他還能一手遮天?
更何況,她還有著那堅強的後盾——墨淩爵。隻要有這個男人在,她相信任何人也不敢將她怎麼樣。
薛明遠似乎也看出了她的想法,他的嘴角挑了下:“你是不是以為有墨淩爵給你做後台我就怕?你不要忘了縣官不如現管。更何況我做的一切都沒有什麼,隻是按照醫院規程來做。”
“所以呢?我就難逃了你的手掌了唄?”黎羽雲的嘴角略微上挑了下,眼睛閃過了一抹的驚喜。
因為她看見墨淩爵不知何時從門口走了進來。
開始打電話的時候,墨淩爵就從電話中聽薛明遠對黎羽雲的語氣不善,所以他就不放心,在公司忙外了事情就直接趕了過來。
此刻的薛明遠還沒發現這一切。
他聽黎羽雲這麼說,他的嘴角直接上挑了下,得意洋洋的道:“那是當然。所以你求求我呀?然後再……”
說道這兒,他頓了下,色眯眯的眼睛放光地盯著黎羽雲:“你懂得。”
墨淩爵的臉色已經黑如陳鐵。
他那幽深的眸子已經發射出冰冷的光芒,不停的在薛明遠的後背掃蕩。
薛明遠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這天氣怎麼這麼冷,門沒關嗎?”
他下意識的向後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