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有些虛弱無力,莫漓靠在床頭,壓下鼻子裏的酸意,努力表現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開口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說話間,淩寒舞走到莫漓床邊坐下,細細打量莫漓的臉色,見莫漓的氣色相比先前確實要好一些了,如釋重負般鬆了一口氣。
“謝謝你,要不是你把我從牢裏救出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關在那個地方,她什麼人都聯係不上,孤立無援,若非淩寒舞回來,她或許就死那兒了也不一定。
淩寒舞的眉頭微不可見的蹙了蹙,“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說謝嗎?”
聞言,莫漓愣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淩寒舞心下有些懊惱,自己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看著莫漓蒼白的麵色,淩寒舞起身:“你先休息,我去看看藥熬的怎麼樣了,案子的事情你別擔心,我來處理。”
話畢,淩寒舞轉身離開,隻是那一貫淡定從容的步子,今天卻顯得有幾分急促狼狽。
莫漓身子虛弱,也沒注意到這些細節,淩寒舞離開後,她又躺了回去。
或許是這次的事情折騰的不輕,莫漓的病情持續了好幾天也沒見好轉,高燒反反複複,太醫給莫漓施針配藥,也不見好轉。
所謂醫者不自醫,自己這身體,莫漓也有些無可奈何,隻能慢慢養著。
不論是莫府還是三皇子府上,下人們都明顯感覺到這幾天府上氣壓很低,淩寒舞心情不佳,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生怕惹得淩寒舞動怒。
不過好在,在床上躺了三四天功夫後,莫漓病情總算是好轉了。
身體沒什麼大礙,莫漓最想解決的,自然是想快些解決案子的事情,這事情一日不解決,她便一日不能安心,“殺人犯”的帽子壓在頭上,哪兒能好過。
隻是,當莫漓向淩寒舞詢問案件進程的時候,才知道在她生病的這些天裏,淩寒舞已經把案子審理清楚了。
背後操控這一切的人,正是杏林堂的掌櫃,他認為莫漓的百草堂擋了他的財路了,這才買通師爺等人,栽贓嫁禍,企圖誣陷莫漓為殺人犯。
而說起這楊二郎,倒又牽扯出一樁桃色案件。
那楊二郎在外謀身,留下他懷孕的妻子一人在家,前幾天突然回家,竟然撞見他妻子偷人,而且孩子也不是他的。
一氣之下,楊二郎與那奸夫以及奸夫的幾個好友發生爭執,不小心撞到了柵欄上,這才造成了當初莫漓看到的傷口。
而那奸夫,正是當初跟那孕婦前去醫館鬧事的一臉諂媚相的男人。
原本,那些人見快要鬧出人命了,準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畢竟他們偷情這件事說出去不光彩不說,而且若是讓官府知道了,他們還得坐牢。
所以,楊二郎受傷,他們也隻是傳為意外,想讓楊二郎自身自滅,如果楊二郎自己死了,那是他熬不過去,命該如此,也跟他們無關了。
不過幾人到底還是擔心,為了做足樣子,這才帶著楊二郎去莫漓的醫館求醫,在莫漓給楊二郎手術後,卻死活要帶著楊二郎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