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淩寒舞這麼反過來一問，莫漓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回答。
確實如淩寒舞所說，他從未說過他喜歡陳阮，可莫漓清晰的記得，淩寒舞提起陳阮時，眼中不容忽視的溫柔。
淩寒舞性子孤僻，待人冷漠，可每次說到陳阮，淩寒舞的眼神總是會變得很溫柔，難道這不是喜歡？
莫漓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時，淩寒舞開口了。
“陳阮救過我的命，我從來隻是拿她當朋友看，為她惋惜，從未有過男女之情。”
莫漓抿著唇，看著淩寒舞沒有說話，在這一瞬間，她腦子裏是混沌的。
淩寒舞對陳阮沒有男女之情，是真是假？
一個人的眼睛的最不會說謊的，莫漓對上淩寒舞的眼睛，淩寒舞毫不退怯，任由莫漓打量。
他對陳阮從未有過男女之情，自然不會心虛，隻是淩寒舞依舊想不明白，莫漓怎麼就認為他喜歡陳阮呢？
見莫漓沒有說話，淩寒舞解釋道:“阿漓，你相信我，我真的喜歡你。”
不等莫漓回答，淩寒舞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是我這輩子第二次向我心愛的女人表達愛意，你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莫漓沒聽清楚淩寒舞第二句話，她的注意力全在淩寒舞話裏的“第二次”上。
向她告白是第二次，那第一次又是誰，陳阮？
莫名的，莫漓心裏很不舒服，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至於第一次……”似乎是故意吊人胃口一般，淩寒舞說著，突然一頓。
莫漓雖然還低著頭，可耳朵卻豎了起來，想聽聽淩寒舞到底要說什麼，表麵看上去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她微微顫動的睫毛暴露了她心底的真實情緒。
“第一次是在大年三十那天晚上，我向你告白，可你睡著了。”
淩寒舞說著，腦子裏回憶起當時的畫麵，笑的越發溫柔繾綣。
莫漓猛的抬起頭，看著淩寒舞，嘴唇翕動，心頭有千言萬語，可一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淩寒舞趁著莫漓發愣的機會，跨步上前，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阿漓，可否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
莫漓臉上還強忍著維持一副淡定從容的表情，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心跳跳的極快，像是要從胸腔裏蹦出來一般。
對上淩寒舞深情款款的眼眸，莫漓心底慌亂更甚。
“我…我…我考慮考慮……”
話音剛落，莫漓突然轉身，快步離開，那背影，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偏偏莫漓還不自知。
淩寒舞看著莫漓離去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有些許消散，在莫漓的背影快要消失在視線中的時候，淩寒舞才追了上去，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目送著莫漓進了莫府。
淩寒舞在莫府門外不遠的地方站了許久，周圍的喧鬧聲慢慢淡去，恢複了夜裏的寧靜。
不知站了多久，冬夜裏本就潮濕寒冷，淩寒舞衣服上已經有些結露。
淩寒舞從樹下走出來，走到他最熟悉的地方，施展輕功，翻進牆內，直奔莫漓的閨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