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意已決,你別說了,再說了,又宣都已經十六歲了,都成親了,自然能夠扛起三房的重擔來。”
“娘,又宣是個姑娘家••••••”蘭氏隻覺得嘴裏生苦。
又宣一個姑娘,要如何撐起整個家的。可是今日之事,卻又是又宣自己謀劃的,甚至陪上了自己的一生。
想到這裏,蘭氏心頭更痛。
“盈珍,將娘扶起來。”金又宣開口道,她可不能夠讓老太太反悔。
“知道了,姐。”金盈珍自來聽話,十三歲的小姑娘早就知道祖母是靠不住的,她唯一能夠靠的就隻有她姐姐了。
看著盈珍,金又宣心裏倒是安慰了幾分。
分家之後,唯一的安慰就是這個了,至少盈珍的婚事,祖母便無法插手了。
說是均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畢竟這次分家也不過是將三房的孩子都給分出去罷了。
“你也知道,你大伯二伯家中的孩子還未成親,因此他們暫且不分家,這麼一大家子的,就這麼一棟宅子,我就不分給你了,我們金家在杜鵑村裏,還有一棟老房子,那老房子就給你了。”
“是。”簡直就是笑話,大伯父的兒子可是已經成親了,可就剩個女兒還沒有成親,他們三房的盈珍也還小著呢。隻不過,這種話,金又宣是不敢說出來的,畢竟若是她真的這般說出口的話,隻怕這個祖母會隨便給盈珍找戶人家,隨便嫁了。
她當日就是不想讓她祖母將她們姐妹二人隨意嫁掉,才會請父親朋友出麵,讓葉家入贅,好為父親傳承香火。
今日自然也就都依著金老太太。
“還有你們三房的私庫也是如此,之前我們都未曾分家,因此私庫也要充公,再均分。”
“這很合理,那到時候,還請大伯和二伯的私庫也要一並並入公中。”
金又宣站得很直。
眼神清澈,臉上不見喜怒,倒是讓葉灼高看了一眼。
“這是自然。”
金又宣就當是沒有看到這兩個伯母彼此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默默地露出了笑意。
到最後,分給金又宣的,也不過就是杜鵑村的一些土地和屋舍,至於金家在城裏麵鋪子莊子,一個都沒有到手。
將杜鵑村的房契地契收起來。
金又宣又拉著葉灼並其蘭氏和金盈珍跪下,給金方氏磕了頭。
“好了,你們收拾收拾,趁著天色還早,盡快離開金府吧。”
“祖母,家裏的馬車給我一輛吧。”
“什麼?”
“祖母,你看,家中其他弟妹的婚事都已經備好了聘禮和嫁妝,倒是我們三房的盈珍,什麼都沒有,要一輛馬車並不過分吧。”
家都已經分了,金又宣自然就不怕金方氏拿盈珍的婚事做筏子。
金家也是要麵子的。
“你什麼都沒有,還要這馬車做什麼?”
“用處可大了,雖然說我們並沒有分到金家的什麼,但是我娘的嫁妝,還有我媳婦的嫁妝,都要拉走的。”金又宣扯開嘴角笑了笑,眼中盡是諷刺。
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連他娘和媳婦的嫁妝都要吞下。
“難道說,我娘的嫁妝和我媳婦的嫁妝也要並入公中嗎?”金又宣大驚失色。聲音也微微抬高了一些。“要真是這般,我可要好生問問,這金家媳婦的嫁妝也是要並入公家的?”
“自然,自然不是。”
“那就再好不過了,來之前,我已經將我娘和媳婦的嫁妝單子都拿好了,若是祖母不肯送又宣一輛馬車,那麼就借我一輛吧。”
金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