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才竟然找了老煙頭?”
何山心情有些複雜,突然覺得他媳婦說得話沒有錯。
胡秀才和老煙頭一起玩,這要是他也一起玩,那四舍五入一下,他不是在和老煙頭一起玩。
他才不願意呢。
“山子,往後裏胡秀才遠一些,別再湊上去了,咱們和他不是一路人。”
桂子喝著碗中的雜糧粥,抹了抹嘴巴,又拍了拍何山的肩膀。
“你丫,將髒東西抹在我肩膀上了。”
“••••••”
桂子走後,何山將這事情和劉玉芳說了。劉玉芳一聽到這裏,連忙拍了她的膝蓋一下。
“壞了,肯定要出大事,你陪我去一趟金家,我們背上背簍,小心一點兒,若是被人看到了,就說我們去尋些筍子來吃。”
“就算不和胡秀才一起玩,也不能夠站在金家那一邊啊,到底是個秀才呢。”
“秀你妹,這件事情從本質上,應該是因你而起,若是金家人當真出事了,我們家也逃脫不了,老天爺都看著呢,萬一不給你娃怎麼辦?”劉玉芳唇角發苦得摸著自己的肚子。
她嫁過來這麼長時間了。
可是卻一無所出。
若是換了一個人家,早就將她休了,也虧得何山還算厚道。
劉玉芳匆匆忙忙地拉著何山來到了杜鵑村。
看到劉玉芳去而複還,金家人忍不住皺了皺眉。
“這位嫂子,我們是真的不想嫁給胡秀才,你來多少次都是一樣的。”
金又宣歎了口氣。
這年頭,當媒婆還這麼拚命了。
“別嫁給,千萬別嫁給這人,這人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可是,你白天不是這麼說的?”
“這人呐,都有眼瞎的時候,不是嗎?虧得晚上回去之後,我的眼睛還好轉了些許。”
金又宣:“——”
她尷尬地笑了笑,“那不知道這位嫂子這麼晚來我家,是有什麼事情嗎?”
“哎喲,這話扯過頭了,就是那個老煙頭哦。”劉玉芳的聲音壓低了。
“什麼老煙頭?”
“這個老煙頭是我們林下村的一大災害,總是偷雞摸狗,不務正業,那胡秀才請了他去,隻怕別有目的。”
劉玉芳左右看看,“你們若是有門路的話,還是今早做好準備吧,別讓那老煙頭得了手。”
這話一出,倒是讓金又宣劉玉芳多了幾分好感。
“我知道了,我們會注意一些的。”
“既是這樣,那我們就走了,你們自己擔心點兒。”
何山也悄摸著上去,附在葉灼耳邊輕道,“那老煙頭最喜歡流連煙花之地,你也知道,那種地方,那些亂七八糟的藥物最多了,恐怕到時候,他們會用藥。”
這些話,他可不敢和媳婦說。
那和老煙頭接觸的大少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過就是鎮上的二流子少爺,聽聞多次去譚府求親,都被譚府的人給趕了出來,隻是後來,還是順利得娶到了譚家姑娘。
總虧,不可能是誠意感動天地,感動了譚老爺。
其中定然有貓膩。
當然了,這種事情是不可能和他媳婦說的,要是說了,她媳婦肯定會問他怎麼知道的,到時候他有理都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