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最重要的就是臉蛋了,她這臉都傷著了。
胡母的手疼得愈發厲害了。
她恨不得這一家子都去死,可是他們說得也有道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們若是豁出去了,她兒子受到的傷害更大。再加上那一手的石頭灰兒,胡母的心更是跳了跳,神色更加誠懇了。
“既然都是誤會,那麼就這樣吧。”胡母上前一步,“這個,我雖然傷了你,但是我也沒有得著好處,我的手還被他折斷了,我不計較了,你也不能夠和我計較。”
“你若是不再出現在我麵前,我自然不會與你計較。”
說話的時候,還扯到了嘴角的傷口,金又宣嗤了一聲,背過身去。
看著金又宣這般不給麵子,胡母心頭恨意更濃,小賤人,等我兒子更進一步,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隻是此刻,她小心翼翼地將眼底深處的恨意收了起來,直到她離開杜鵑村,這才露出來。
一雙眼睛狠狠地瞪著杜鵑村的方向,看的媒婆心驚膽戰。
大氣都不敢出。
這人是有病吧。
自己衝上門去,不問清楚就將人給打了一頓,到頭來,發現打錯了人,還不知悔改。
不成,往後可不能夠和胡家人有所接觸了。
胡母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這媒婆的拒絕往來用戶,心頭還在盤算著。
還有蔡仙花。
這個女人也不能要,剛剛她都被打成了那樣,她都沒有上來維護她,反而趁機和她談條件。
雖然金家人不願再提起這件事情,但是看到的人那般多,不一會兒,就傳遍了整個村子,還在往外擴散當中。
他們並沒有看到葉灼威脅胡母的那一幕,若是看到了,就衝著葉灼這樣的武力值,說的話估計也要掂量掂量了。
葉灼小心翼翼地捧著金又宣給她上藥。
“隻打算她的手,果然還是太輕了。疼不疼?”
“疼。”金又宣點了點頭,“那女人手勁兒太大了,我覺得我整個頭皮都在發麻呢。”之前那般用力地扯著她的頭皮。“要不是那群小家夥,我可能會更慘。”
都道百無一用是書生,她不僅是讀書人,還是個身體不好的女人,對上胡母這樣常年做活的中年婦女,從力道上就差了許多。
雖然她奮力反抗了。
但是卻也愈發清楚二人之間的差距。
“待會兒還需要去竹子石頭他們家裏看看。”
這幾個小孩幾乎都豁出去了護著她。
叫她實在感動。
小孩子最是淳樸不過,因為讀書不易,因此更加的尊師重道。
“你別過去了,我待會兒去鎮上買點兒糖果糕點之類的,送去給他們當做謝禮。”葉灼用嘴唇碰了碰金又宣的傷口。
“這兩天,莫要洗臉,若是想要洗漱,我幫你洗。可別蹭到了這些傷口。”
“萬一留疤了呢?”
金又宣皺著眉頭,看著葉灼,“夫君,我要是留疤了怎麼辦?”
“怎麼辦?我倒是不嫌棄你的,就怕你自己嫌棄自己。”葉灼笑道。
“真的不嫌棄?”
“當然,喜歡還來不及。”他眼中笑意盈盈,看得金又宣又忍不住紅了臉。
或許,每個人都會在人群之中遇到這麼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沒有任何理由,就是喜歡,他看金又宣,便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