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不曾開口,眼中卻存了死誌。
葉灼搖了搖頭,壓下心頭的複雜情緒,上前一步。
“你再壓下去,你相公就真的活不成了。”
看到葉灼過來,男子上前一步,擋在了女子麵前。
“你想對我妹妹做什麼?”
“我什麼都不想做,就是想看看那個病人,或許,我有辦法救他。”
“你說什麼?”那女人聽到有辦法二字,整個人都精神過來了。“公子當真有辦法救我家夫君?”
“沒有十全把握,但是七成總有。”
“還請公子出手相助。便是當真救不活了。我也不會因此為難公子。”女人直接跪下了。
正想磕頭,葉灼卻跳開了。
“莫要折我陽壽。”他還想和他家娘子好好生活一輩子呢。
“我需要在醫館中救治。”葉灼看向了那大夫。
大夫點頭,“盡管在我館內醫治,救人如救火。”
“爹,萬萬不可,若是此人死了,會嚴重影響醫館的名聲。”
一個青衫青年衝了出來,他旁邊還站著一個抱著孩子的清麗女人。
“雖說救人那是好事,但若是醫死了人,那……”
“若是我夫君當真挨不過這一關,我也認了,絕對不會為了此事而追究你們的責任。”
她的夫君在外人眼中已經是必死之人了。
鎮上大夫醫術不足,但是他傷在了脾腑,又無法奔波,所有的大夫都說聽天由命,如今好不容易聽到有人說,他有七成把握。
別說七成,就是三成,她都要治。
“爹?”那青年還想多說,這大夫卻擺了擺手。
“莫要多說。”大夫名為邵東,在這鎮上行醫二十年。
難能可貴的是,他一點都不迂腐。在他看來,不管是何種方式,隻要能夠救活人的,都可以。
順便一提,葉灼買賣草藥的仁心堂便是邵家的。
邵淩臉色極其難看。不說他,便是他身邊那女人,也變了臉色。
可是仁心堂到底是邵東一手辦起來的,邵淩還沒有說話的權利。
女子和她的哥哥一起將她的夫君送入了堂內。
葉灼也跟著進去了,他一進去,就將所有人都給趕了出去,隻留下邵東和他身邊的童子幫忙。
他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又讓兩人將外衣脫下。清理了自己的手,就吩咐兩個人忙活起來。
門內忙忙碌碌,門外的人,心都揪成了一團。
“那公子這般年輕,也不知道這醫術怎麼樣,指不定胡說八道呢。”
不少人議論紛紛。
唯有邵東身邊的童子進進出出,拿了不少藥物進去。
“這童子怎麼連衣服都脫了。”
“這看病還需要脫衣服的?”
話裏的諷刺意味很濃,就是女子的哥哥人也有幾分擔憂了。
“蓮蓉,這……”
“哥哥莫要憂心,最差的局麵早就出現了,不是嗎?”
她那般請求別人救治,卻毫無一人願意嚐試為了醫館的名聲,隻說她丈夫已經油盡燈枯,大羅金仙也難救。
唯有仁心堂的大夫告訴他,說他醫術不足,讓她去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