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佛堂,風輕茗一進門就看到跪在佛堂的正中間的風潤璟,她嘴角微抽,父王還真是惡趣味。
身後的魏管家臉色也有些怪異,王爺這是什麼處罰方式,這還是他舉止優雅的世子嗎?
隻見風潤璟背對著她,跪在硬邦邦的地板上,雙手張開與肩齊平,兩隻手還各拎著一個裝滿水的水桶,許是時間久了,張開的手臂開始顫抖起來,頭上頂著的白玉酒壺也有些搖搖欲墜,這個模樣有些淒慘。
“大哥!?”
“妹?”聽到風輕茗的聲音,風潤璟下意識地回頭看,結果頭頂的酒壺一歪,掉了下來。
風輕茗眼疾手快地飛身過去接住它,“父王怎麼以這樣的方式處罰大哥?”眼裏有些擔憂。
風輕茗將酒壺遞給走過來的魏管家,又伸手替風潤璟拿下左右兩邊手裏的水桶。
沒了水桶的重量,風潤璟一時間還未適應,雙手無力垂下,魏管家過去扶起他,因為跪了太久,雙腿有些麻木,從膝蓋傳來的酸痛讓風潤璟身形不穩,險些摔倒,風輕茗急忙扶住他,“大哥!”
“我無礙,父王處罰我也是因為我犯了錯”風潤璟揉著酸痛的手臂,臉上掛著溫和的微笑輕聲到。
“是因為我,父王才處罰大哥的吧”風輕茗麵露愧疚。
此話一出,替風潤璟按摩腿的魏管家就收到了自家世子危險的目光,他微微一顫,吞吞口水。
內心淚奔,世子啊,老奴我也是迫不得以才將事情告訴姐的。
“其實,大多是因為我整日死讀書,不曾涉及別的東西,沒有像二弟那樣的武藝,父王才讓我在此好好反省反省,這樣也好讓我鍛煉鍛煉,所以妹你不必感到愧疚”風潤璟語氣溫和,麵帶微笑,仿佛剛才受罰的不是他。
風輕茗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心中一暖,她微笑道“不知父王和二哥在何處?”
“父王讓我在這裏反省,他就帶著二弟離開了,我想現在應該是在書房”講到這裏風潤璟露出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
聞言,風輕茗也輕笑出聲,她二哥是不怕地不怕,可唯一怕的就是悶在書房讀書寫字,父王也是深知這一點才讓她二哥去書房的吧。
畢竟比起罰跪佛堂、紮馬步什麼的,罰她二哥在書房裏抄書更能讓他記憶深刻。
與風輕茗想的一樣,此時的書房裏,風潤陽淚流滿麵地握筆抄書,看著眼前堆的比自己還高的書籍,內心的苦更是無法言喻。
比起抄書,他更希望去跪佛堂,紮馬步,奈何他父王就是抓準了他的弱點來處罰他。
“風潤陽,不抄完這些書籍,你就別想踏出書房半步。”平康王坐在一旁緊盯著風潤陽,防止他作弊偷懶。
“父王,我知錯了,能不能減少些數量”風潤陽停下筆,指著那一大堆書。
“知錯?你知道你錯在哪沒有?”平康王沉著臉,有些怒氣到。
“知道知道,孩兒不應該在沒查清楚的情況下獨自一人去赴敵軍的邀約,不該不顧大軍而獨自去營救人質,不該讓自己陷入危機而讓父王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