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茗剛走到空曠的地方,就被一群人團團圍住,她冰冷的冰藍色眸子掃過周圍的人,最後停格在滿臉怒火的貝嘯身上。
“貝輕茗,你竟然拿假的空白卷軸來欺騙我,卑鄙無恥!”
聽到貝嘯的這句話,風輕茗突然很想笑,她諷刺地看著貝嘯冷笑道:“卑鄙無恥?我不過是拿個空白卷軸給你,而你卻給林姣下毒,論卑鄙,論無恥,你才當之無愧,這個詞用在你身上是最合適不過的。”
“哼,下毒又怎樣!我隻是給自己留條後路而已。”貝嘯不在意地冷哼笑道,臉上絲毫沒有給人下毒的愧疚感,反而是挑釁地看向風輕茗。
“而且我還想讓你看看你身邊的人是如何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就像當初的貝家人一樣。”
“貝嘯!”聽到他提到貝家,風輕茗眸裏的冷意不斷加深,甚至是帶著嗜血的殺意。
她一點都不想回憶起貝家被滅門時的慘象,到處是鮮紅一片,入目的是遍地的一具具屍體,入耳的是一陣陣臨死前痛苦的哀嚎和劊子手殺人時喪心病狂的笑聲和劍刺穿肉體的聲音。
“哼哈哈!是不是讓你想起了那段不願回憶的往事?”貝嘯滿意地看著風輕茗的反應,知道她是想起了那段塵封已久的記憶,不由地愉悅地大笑出來。
“我再告訴一件你不知道的事情,你的父親貝岩,是我親手殺死的。”貝嘯突然陰冷地笑起來,“在你母親的麵前,一刀一刀地把他殺死。”
“看著我一刀一刀地刺進貝岩的身體,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一遍一遍地罵我,讓我住手,那張讓我日夜思念的豔麗容顏上布滿淚水,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楚楚可憐,看得我整個心都酥了。”貝嘯突然癡迷地笑起來。
眼裏的愛慕讓風輕茗看著直犯惡心,在聽到她的父親是他殺死的,風輕茗就握緊了拳頭。
對於風輕茗冰冷,貝嘯毫不在乎,他隻是自顧自地著,麵露傷心地道:“我想過去安撫她,把她抱進懷裏安撫她,但是她卻是冷漠厭惡地罵我,連多看我一眼都不想。”。
“我憤怒,我生氣,逼迫她看著我,讓她眼裏隻有我,但是她看著我的眼神除了冷意和厭惡就沒有了其它,而當她看向貝岩時,眼神就是溫柔無比,帶著愛意,帶著心疼。”
“憑什麼她對待貝岩和對待我是完全不同的表情!”突然貝嘯又咬著牙麵部猙獰起來,“所以我恨,我嫉妒,為什麼她的眼裏隻有貝岩,為什麼她看不到我對她的愛,為什麼她看不到我對她的好。”
“我恨貝岩,我恨他,嫉妒他有著顯赫的家世,嫉妒他能擁有你母親的愛,即使他把我當兄弟又如何,這在我眼裏是極大的諷刺,別人就隻是嘲笑我,諷刺我,我高攀不起他,我沒資格和他做兄弟。”
“哈哈!沒資格,對,我沒資格,我隻是一個的管家,一個身份低微的下人,沒資格和他這個家主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