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廷弼這件事,實際上朱栩並沒有怎麼參與,除了給魏忠賢稍話以及給孫承宗寫信。WwW COM
魏忠賢那邊肯定沒有問題,那麼就是孫承宗了。
朱栩若有所思,心裏暗道‘看來黨爭倒也沒有讓這位孫大人完全失去忠君之心,還是有足夠理智的。’
雖然信可能落入朱由校手裏,但他的信裏也沒有什麼禁忌的東西,倒也不擔心什麼。隻是這件事還是暴露了他的一個大弱點,那就是他對朝臣的不了解,對黨爭理解不夠深入,一旦涉及朝堂之事一舉一動都非常容易露出破綻。
張皇後應該是擔心朱栩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希望他身邊有個人能夠正確的引導他。
朱栩想了許久,抬頭認真的道:“一切都聽皇嫂安排。”
張皇後這才滿意的笑了笑,道:“嗯,年前給我安生一點,不論外麵生什麼事,為難了來找我,你不要胡來。”
朱栩恢複過來,嬉皮笑臉的答應。
待了半個時辰出來,朱栩長歎了口氣。
這明末還真是沒有一個人是安生的,朱由校不能,皇後不能,他這個不值錢的王爺也不能啊。
與此同時,從衡州府一道折子八百裏加急來到京城,進了通政使司。
這個折子是衡州府的彈劾折子,曆書礦監罪責,同時上報,衡州府最近因為礦監過於嚴苛,引起民變,已經有兩個縣衙被叛民反賊占據,情勢還在擴大。
通政使司一看絲毫沒敢耽擱,送入了內閣,內閣同樣匆匆票擬送入司禮監,沒多久就到了朱由校的案頭。
這個折子自然是讓朱由校頭疼的,但頭疼隻是剛剛開始。
都察院內,禦史汪泗憤怒的看著周建宗,近乎吼叫道“周大人,礦監實屬苛政,我等應當奮力阻止,以求皇上更改主意,撤回這些內監!”
同樣的禦史方大任也怒聲道“不錯,這內監巧立名目,橫加暴斂,目無法紀,地方官吏莫不能管,以至於釀成民變,難不成我等隻能坐視不理!”
周建宗臉色鐵青,沉聲道:“諸位,這罪魁禍不在內監,實屬是魏閹,自從他提督東廠,礦稅增加了一倍不止,閹宦越囂張,無人可製!我等想要斬草除根,還得先除去魏忠賢!”
“不錯,周兄,不如我等借此機會再上書彈劾魏忠賢,一定要讓皇上將他下獄治罪,決不可任由他亂政!”
“此外我們應當聯絡朝臣,在廷議之上據理力爭!”
周建宗深以為然,當即聯名寫折子,遞入通政使司。
義憤填膺的自然不止這三人,魏忠賢本來就是火藥桶,礦監也是清流的眼中釘,加上又引起了民變,通政使司的折子短短一個時辰就增加了上百本。
司禮監內,魏忠賢看著一本本折子,臉色冷漠,眼神中跳動著冷芒。
尤其是周建宗的折子,他看的一佛出世二佛升。
周建宗在折子裏將把他比作前朝太監劉瑾,他禍國殃民,要求立予罷斥,更指責他是民變禍,萬禍之源。
禦史郭鞏看著魏忠賢的神色,冷聲附和道“公公,周建宗這幫人袒護、舉薦熊廷弼,實屬奸佞,誤國誤民,我這就回去聯絡同僚上書彈劾,為你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