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這支艦隊來到歐洲,是希望將歐洲一鍋端,都勾連起來,構建世界秩序的雛形,以備日後的。
馮祝深知朱栩的一些想法,看向朱由檢,道:“王爺,估計我們暫時是上不了船了,提前軍演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朱由檢麵沉如水,被困在這裏讓他很惱火,聲音有些低悶,道:“好,你們決定吧。”
馮祝轉頭看向來人,道:“告訴鄭芝龍,現在艦隊由他指揮,不是重大的事情無需稟報。”
“是。”報信人轉身快速離去。
朱由檢喝了口茶,壓了壓怒氣,道“教廷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馮祝道:“馬伊達爾齊尼已經回到救世大教堂,裏麵的爭論聲了,但還是沒有做出決定。”
朱由檢沉著臉,目光閃爍的看著外麵。
這歐洲是西夷國度,這裏的人荒蠻不開化,絲毫不知禮數,現在對他們更是生出了覬覦之心。
當真是步步艱難,如履薄冰,一不心就可能客死異鄉,再也回不去。
馮祝心頭同樣沉重,他原本已經對歐洲之行有了心裏準備,卻沒想到隻是到了兩個地方就遇到了如此險境,後麵的路還不知道會如何。
洪武號上,鄭芝龍收到馮祝的命令,非但沒有喜悅,反而更加憂慮了。
馮祝給他這樣一個權力,明朱由檢等人麵臨的情勢不容樂觀,很危險!
鄭芝龍迅速動作起來,他不能讓朱由檢等人出事,否則即便能活著離開歐洲,皇帝與朝廷的問罪,足以讓他滿門抄斬!
洪武號上,已經出現了六七十人,男女老少,不少歐洲各國的高官,貴族,名媛齊聚在這裏,四處觀察著來自東方的客人的艦隊。
他們十分新奇,一麵觀察,一麵三三兩兩的討論,觀察著四周林立的士兵。
他們用的語言相當多,複雜,即便是一些精通的翻譯都聽的頭大。
當然,還有就是教皇國的教徒,一些主教,包括湯若望都來了。
湯若望陪著一位大主教,這位大主教七老八十模樣,站在鄭芝龍對麵,吹著海風,一句話也不曾。
湯若望是他的代言人,看著鄭芝龍道;“將軍,你們真的要去提前進行軍事演習嗎?”
明朝的這次演習,已經不是當初計劃的那種友好,和平的表現,現在更多的是一種威懾,在威懾教皇國!
鄭芝龍神色從容,這個軍演性質變了,他並不在意,他更好奇,為什麼英格蘭沒有出現?英格蘭是乾清宮關注的最重要的三個國家之一,現在缺了這個,讓他有些不自在。
他隨口應付著湯若望,道“按計劃,是在明。”
湯若望眉頭皺了皺,欲言又止,倒是那個大主教,轉頭看向鄭芝龍,嘰裏呱啦了一大堆,蒼老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湯若望翻譯道:“閣下想問將軍,是否信仰上帝?”
鄭芝龍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看著這個大主教道:“我是奉了皇命而來,為了我國百姓,我國朝廷,我國陛下。”
湯若望聽著他的話,轉頭看向那大主教,隻翻譯了一句話:“他信仰他的國家。”
大主教眨了下眼,微微點頭,眼神裏有讚賞之色,沒有多言。
鄭芝龍觀察了一番,覺得這個大主教對他的助益有限,客套一番,轉身找到奧昆多,道“將軍,為什麼英格蘭沒有出現?”
奧斯曼帝國,俄羅斯沒來,鄭芝龍能理解,畢竟是關係複雜,路途遙遠,沒必要蹚渾水,但英格蘭為什麼沒有出現?
奧昆多手裏拿著一塊烤肉,表情頗為怡然自得,道:“那是一群見風使舵的人,他們沒有親眼看到,是不會相信,現在估計還在打算著怎麼漁翁得利……”
歐洲雖然還在混戰中,但西班牙衰弱,不斷有新國家崛起,過去的一家獨大局麵已經在慢慢被打破。
法蘭克王國已經完成統一,正在不斷的挑釁西班牙霸權,尼德蘭已經讓西班牙彌足深陷,不能自拔,正在謀求獨立,英格蘭孤懸海外,戰敗西班牙無敵艦隊後,國勢日盛,在一旁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