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凰下界前先去了瑤池,隻是感謝了一下西王母那兩千年的照顧,西王母並不多說,臨走,西王母才問,“鳳主,你是要去看雲靈子嗎?”
“……”冰凰看向西王母,“西王母如何得知?妾身欠他一命,隻是要歸還而已?”
西王母提醒般地道,“你當真覺得你隻是欠了他一命嗎?”
冰凰淡淡地道,“還有其他麼?”
西王母淡笑,“此去小心!”
“告辭!”冰凰說完離開了碧落瑤池,西王母對著不衰不盡的桃花和寒潭歎了口氣……
冰凰到了雲靈子的眼前,雲靈子還和以前一樣,冰凰再次問,“你想好了嗎?”
雲靈子微微笑了笑,“我想好了!你走的這一百年,我把所有事都想好了!尤其是你出現的一瞬間!”
望著眼前的人,冰凰不由得再次皺起眉頭,“你的想法沒有變!”
“確實,我還是隻要你的認同!”雲靈子淡如清風的微笑,開始有些不同,冰凰轉身要走才發覺已經來不及了……
“你幹什麼?”冰凰回頭問道,“你要困住我!”
“我說過我隻要看著你,哪怕你不回頭,不看我一樣,我也會一直守望,我隻是要愛你而已,你說你沒心,那我就成為你的心,若你不懂愛,我就給你愛……可這些你卻不允許,你覺得我是侮辱你!”雲靈子又笑了,卻是痛苦難當的笑,“凰,為什麼你連叫我一次雲都舍不得,連看著你也不被允許!愛上你,就是肮髒的,就是對你的褻瀆?我的凰,你真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就因為你是神,那麼我把你拉下神壇!”
“你覺得憑你就能困住我嗎?”冰凰真的有些生氣了,“你以為你是誰?”
“隻要你引下九天的天火就可以打開龍用命鑄就的結界,那麼我會灰飛煙滅,這樣也好!”
“你!……”冰凰第一次生氣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該打醒他,打醒他對自己的癡心妄想,“你以為我不敢嗎?”
“你動手好了!”雲靈子並不急,伸手把冰凰拉到了眼前,“你覺得我髒不是嗎?要掃除垃圾需要猶豫嗎?”雲靈子不知道自己怎麼度過了這一百年的思念,隻想著她的一切,心疼,痛苦,幸福,滿足,煎熬……“最好快點,否則我會盡一切可能的褻瀆你!褻瀆你這個尊貴的神!如何?”沒有路回頭,他也不想回頭,凰,遇到你這個劫難,我寧可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也不要退卻……
冰凰沒有退後,發絲被那隻手溫柔地攏住,冰涼的嘴唇覆蓋住了自己的唇,本來的氣憤和焦慮反而安靜了,任由他越吻越深,不接受,也不拒絕,甚至他蠻橫地撬開她的貝齒滑入她的口腔,肆意妄為,不管他怎麼糾纏,她都沒有動作……
“為什麼不動手?”
“因為我欠你的,我不想再多欠你!”冰凰冷靜地道。
“哈哈……”雲靈子幾乎要笑出眼淚,“凰,你把神演繹的真是偉大!那我看看你能到什麼地步?”
他生氣了,冰凰能看懂,但……“你在想什麼,你瘋了!”冰凰始終覺得還有辦法挽回,他會回頭……
“我寧可折斷你的翅膀,把你囚禁起來,也不要放你離開!”
“啊!好痛!“冰凰從沒想到自己會有叫痛的一天,他手上的力道真的很重,可原因是自己沒有反抗,一個狠狠地吻落在耳垂,帶著狠咬,鮮血劃過,接著又被一一吻過,血跡消失了……
“如果你真是九天之上不滅的天火,倘若你不能把我連同這份愛欲燒成灰燼,把這灰燼都燃燒到幹淨,那麼我一定會停不住的渴求你,哪怕玷汙,哪怕汙穢,這個欲念與執著,也要把你從尊高的地方強拉下來,想要擁有你,占有你,褻瀆你……我最高傲、美麗的……鳳凰……”
既然這樣,那就如你所願吧,冰凰賭了最後一把,“你來證明一下吧,你所謂的愛……”……
誅仙台的九天的天火直衝而下,焚燒的盡頭鳳凰高飛,目光注視著那個被焚燒的人,那雙眼睛從始至終還是望著自己,天火過後,誅仙台依舊那麼幹淨……
“你好狠……”璞玉笑了聲,“無心之神,如果神是這般,又有何意思?他愛你就是錯嗎?都道天地不仁,竟然無情至此……”
太上老君從始至終皺著眉,此時就隻能搖搖頭,接著轉身要拉月老走,月老望著冰凰一陣,接著道,“冤孽!”再轉向璞玉,“孽徒,你……”
“徒兒並不後悔!”璞玉認真道……月老無奈地搖頭,和太上老君離開了誅仙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