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會現場。
晚宴的中途,蕭震山找了陸會長去隔壁包間敘,半個時後,回到大廳內的蕭震山臉色微沉,眉眼間隱隱飄著一團烏雲。
待晚宴散席之後,葛飛的大伯,也是葛家目前的掌舵人,葛成鬆特意留了下來,在休息室與陸會長交談了一刻鍾,離去時麵帶難色,雙眉緊緊的蹙著。
“五年前,陸家決定退出中海市藥材行業,就沒打算再回過頭來插手,這一次的交易,純粹是因為兒展鵬,還望理解我為人父的苦心,那個葉寧和我陸家的約定是一周時間,我把醜話在前頭,這一周內,誰要動那個葉寧,就是要毀我陸家的希望,就是和我陸龍灝為敵。”
蕭,葛兩家家主臨別前,均是被陸會長這般忠告,使得二人明白,隻要葉寧如實兌現承諾,華遠集團將在陸家的相助之下,徹底擺脫資金流困境,更關鍵的是,他們還不能肆意阻撓,不然就會平白多豎一強敵。
這對於蕭,葛兩家來,絕對是一個壞得不能再壞的消息。
是夜,蕭震山與林海滄夫婦在嘉朝莊園的咖啡吧裏泡了兩個時,回到自家別墅已是臨近午夜零點。
是夜,葛成鬆匆匆返回葛家,第一時間招集了葛飛的父親葛裕,以及自己的女兒葛詩茹於書房議事,書房的燈光一直亮到了淩晨兩點。
是夜,陸龍灝與一對子女住進了嘉朝莊園號別墅,待陸展鵬回房休息,陸家父女二人經過一陣磋商,由陸海燕打了一個電話,從外市調了一名後成的高手連夜動身趕來中海市。
是夜,一家市級醫院的單人病房裏,剛從外省飛回來的黃誌德看著病床上滿臉纏著紗布猶如木乃伊一般的兒子,眼中迸發出憤怒的火苗,身後兩名保鏢都是垂首而立,大氣不敢出一聲。
是夜,葉寧和秋若雨出了西餐廳之後,兩人便分道揚鑣,葉寧一個人去酒吧幹掉了一瓶洋酒,狀態微醺地出酒吧門,很不幸,被三個混混瞄上他手裏的考克箱,結果,三個混混加起來一共斷了五條腿,在身後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葉寧從一片公共綠地鑽了出來,待打車回到棚戶區住處已過了零點。
轉日。
八點醒來的葉寧簡單漱洗,用過早飯,就去銀行把龍頭鳳尾草與烏當歸存進了租用的保險櫃,又給餘樂打了電話,讓後者替自己收羅那幾味品級不高的輔藥材,一切安排妥當,這才騎輛單車前往公司。
踏進辦公樓一層大廳已過上午十點,葉寧本想先去人事部把勞動合同搞定,卻是被一名穿著內保工作服的中年男子拉住,通知他立刻去三樓的訓練場,有人指名道姓等著他。
葉寧沒詳問,遞了根好煙給對方,嫌電梯麻煩,直接走了安全通道。
訓練場內的擂台附近,方瀾及李毅等四名外勤保安各自操練,休息區域,黃誌德大馬金刀地獨占一條長椅,麵色深沉,在他的身後,六名黑衣男子一排站立,都是挺直如鬆,個個神情冷峻,氣氛破有些沉重。
所有人都是不發一言。
為了把導致自己兒子負傷住院的罪魁禍首找出來,黃誌德一早九點就帶人殺來了華遠集團,點明要找葉寧話,對方沒有鬧事,名義上又是華遠的客戶,還由老板親自帶隊,方瀾等人不好采取強硬措施,將對方晾在一層大廳也不合適,經過溝通之後,就來了訓練場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