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藝,你嘴巴放幹淨點,別沒事找事。”於文認出了年輕人是誰,當即眉頭皺起,一句話衝了回去,能讓斯文有禮的於文一個照麵就冷言相對,明兩人間不僅相識,還是很不對眼。
“於呆子,你誰嘴巴不幹淨呢”被稱為“康藝”的年輕人聞言,登時板起了臉,快上兩步,惡狠狠地瞪著於文。
於文站起身來,毫不相讓地與對方互視,一指對方:“我警告你,別惹我。”
隻言片語間,火藥味便是濃了起來。
“康藝,算了。”那名美麗女子見狀,忙推了推男人的手臂,聲勸道,她留了頭時尚的波浪卷發,顏值比起歐陽夏青都是不差多少,不過化了妝容的緣故,讓她看著比實際年齡多了幾分成熟與嫵媚,少了幾分青澀與純淨,豐滿有致的身姿掩在一身玫紅色連衣裙之下,就宛如一朵塵世中怒放的火玫瑰。
康藝扭頭衝她一瞪眼,將她的手隨意甩開,眯眼凝視了於文片刻,又掃了掃與於文同桌的幾人,忽然放聲大笑:“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於呆子,你沒法單獨約會歐陽校花,就隻能把阿貓阿狗都叫上,好幫你敲鑼打鼓,搖旗呐喊,你省省吧,三年多了連個女人都搞不定,你以為自己是情聖啊,在別人眼裏你就是個情癡,呆子,你們老於家就因為有你已經成為一個笑話了。”
肆無忌憚的笑聲,將周圍一道道目光給吸引了過來,在這矚目睽睽之下,康藝非但沒有半分收斂,反而笑得前俯後仰,連眼淚都要流出來。
假子與勇都是臉色難看,卻沒出聲相駁,看向康藝的眼神之中不出的厭惡與憤恨,還有一絲忌畏之色,顯然是知道後者的身份,即便被比作阿貓阿狗也隻能怒在心頭。
而歐陽夏青則是微微蹙眉,眉眼間有著幾許猶豫之色,似乎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至於葉寧壓根就左耳進右耳出,他清楚得很,這矛盾爆發其實和自己沒關係,瘋狗衝你叫幾聲,你難道還真和瘋狗急?
於文麵沉如水地望著康藝發瘋似的表演,雙手緊緊握拳,由於大力導至身體都輕微地顫動起來,差不到到了爆發的零界點。
他當然知道,康藝這是故意刺激他,讓他當眾丟人,隻因半年前,於康兩家在生意上有過一次意外交集的碰撞,那一次,康家吃了大虧,從那以後,康藝隻要在學校遇上自己,就少不了一番言語上冷嘲熱諷。
如果換作平時,以於文的心性還真不會被輕易激怒,可今卻是個例外,因為,就在幾個時之前,歐陽夏青以從未有過的決然在兩人間劃出了一條不容逾越的紅線,三年多癡心不悔的追求,到頭來畫上了一個帶有悲劇色彩的句號,這份心酸與心痛旁人根本無法體會,能夠不露痕跡地強顏歡笑到現在,那是他以難以想象的意誌力強迫壓製著自己,隻為不給歐陽夏青留下一個負麵的印象,那怕已無關緊要。
這個康藝,偏偏挑這個時候來揭他的傷口,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