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深吸了一口氣,身子向前傾去,以自己的膻中穴輕輕抵上了對方的心俞穴。
方瀾從沒有過與異性肌膚相親的經曆,陡然間,她的身子一片僵硬,臉頰迅速滾燙了起來,幸好此刻背朝著男人,不然被瞧見這般羞態,隻怕方瀾會立刻在地上找條縫鑽進去。
不過片刻後,當感到一絲外來的真氣從自己的心俞穴緩緩導入,方瀾忙咬了咬舌尖,強行壓下心頭多餘的念頭,運氣吐納間,漸漸收斂了心神。
房間之內,萬俱寂,從外看去,兩人現在的姿勢就是一對赤果著上身的男女,男人從後將女人抱在懷裏,在這藥香縈繞之中,別提有多曖昧,家夥乖乖地趴在一旁的蒲團上,隻露出一對懵懂的漆黑眸子,眼巴巴地望著兩人
夜色如化不開的濃墨,到了淩晨兩點,即便中海市這樣與國際接軌的大都市都是沉沉地睡了,而就在葉寧為方瀾徹夜療傷之時,西山別墅區,一棟占地廣闊的別墅,二樓書房內燈光猶然豁亮。
蕭震山滿麵沉重地坐在沙發裏,指間那根雪茄冒著嫋嫋青絲,在他的對麵,蕭建豪也是極為罕見地叼起了香煙,眉眼之間透出一股煩躁與不安。
氣氛沉寂而壓抑。
“爸,康家也太不是東西,就這樣把我們蕭家給賣了,還反過來數落我們蕭家,接下來,華遠肯定會向我們蕭氏問罪,一旦被協會公審,我們蕭氏在業內的名氣可以就臭了。”將抽了半截的香煙在煙缸裏掐滅,蕭建豪重重地拍了幾下額頭,怨聲道。
“跟你了多少次了,男人最忌諱的就是藏不住自己的情緒。”見兒子這般,蕭震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卻也隻是教訓了一句,便沉聲道:“商業合作誰也不是看誰的麵子,白了,都是為了利益,康家這次算是一腳踢在鋼板上,拿了兩千萬的報酬卻賠了一個多億出去,還損了一名後大成,我看呐,康家現在是真的怕了,這才想徹底抽身,難道你還指望康家講什麼江湖義氣把事情全部兜下來。”
“可,哎,誰也沒想到,那個姓葉的子居然會是個後大圓滿,以前一直隱藏著真實實力,還有阿暮,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投靠了華遠,這樣一來,我們幾家聯手想從貨源成本上壓垮華遠怕是又要落空了。”蕭建豪無力地搖頭。
“那個葉寧,還有阿暮,包括方瀾,他們三個很明顯隻聽命於秋若雨,倒真是看了這個女人。”蕭震山瞥了兒子一眼:“不過,你也不用那麼悲觀,當初放任華遠成長是上頭的意思,華遠就算再蹦躂,最終命運絕對不會改變,發展的速度越快越出人意料,上頭就越不會放過這條大魚”
正著,茶幾上的手機忽然震響了起來,蕭震山取過一看,眼中稍縱即逝地閃過一抹驚愕之色,旋即接聽,口吻頗為恭謹:“大姐,您下飛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