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曾副總走後,辦公室內隻剩下了蕭家父子,氣氛變得沉悶而壓抑。
蕭建豪見父親一口接一口地抽著雪茄,沉默不語,躊躇了好片刻,才壯著膽道:“爸,你不是過,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為了一時利益得失,將那些成年舊賬翻出來做文章,那樣隻會讓我們蕭家處於危險的境地”
蕭震山抬眼看看兒子,又順著兒子的目光低頭看看桌上那一盤錄影帶以及一份文件,低沉道:“一號店在光化日之下被杜麗砸個精光,杜遠發又代表他父親給我們下了最後通牒,眼下難道還沒到萬不得已的時候?”
蕭建豪臉色微變:“爸,都怪那個葉寧,他簡直就是我們蕭家的喪門星,那晚上誰能想到他會突然出現。”
蕭震山陰森地哼了一聲:“我早了,那個葉寧就是個變數,從他加入華遠的第一起,我們蕭家針對華遠的計劃就一次次受挫,上一回,我讓你借金家,杜家之手,十內務必把他收拾了,結果呢,他到現在還活蹦亂跳的。”
“我老實告訴你,我讓老曾給齊凱下最後通牒,其實隻是為了給齊凱提個醒,別在這種關鍵時刻三心二意,卻沒有真指望他能把兩件事都辦成,尤其是第二件,要對付葉寧,還得我們自己設局。”
蕭建豪皺了皺眉:“爸,現在金家,杜家都在找機會對他下手,我們作壁上觀不是更好,對我們蕭家來,最關鍵的是拿下與朗格藥業的合作,再入住華遠,林蕭兩家聯姻後,以蕭氏加上華遠的底蘊,杜家就算有心打壓我們,也沒那麼容易。”
“幼稚。”蕭震山橫鐵不成鋼地瞪了兒子一眼:“秋若雨答應嫁給你了嗎?這一次她隻是沒有明確反對,沉默可以是默認,也可以是否認,你為什麼總把事情想得那麼簡單,要真那麼簡單,你追求秋若雨三年多了,怎麼還沒有個結果?林海滄半年前就點頭了,蕭林兩家聯姻成了嗎?”
蕭建豪娜娜不敢言,仔細體會了一下父親的話,發現還真是那麼回事,秋若雨對他的態度他不是不清楚,隻不過處於一個男人的自尊心不肯承認罷了。
堂堂蕭家少爺,在他看來,中海市有哪家的女兒是他配不上的?
偏偏,秋若雨就是那麼不給麵子。
“蕭林兩家聯姻不成,蕭氏就算入住華遠,也隻是為杜家做了嫁衣。”
蕭震山一邊將錄影帶文件收起,一邊語氣深沉地道:“時至今日,我總算是大致明白了秋若雨的心思,她是拿她的婚姻待價而沽呢,假如最終必須靠我們蕭家的支持才能保住華遠總裁的位置,她就會嫁入我們蕭家,而如果有其他人能夠給她帶來更大利益的話,她會毫不猶豫地改嫁,就目前來,我們蕭家和葉寧之間,究竟誰在她心中更有價值,還不定呢,從最近葉寧的一些列表現看,他怕是離先期不遠了,他藏得實在太深了。”
秋若雨的母親在遺囑中有一條附加條款,那就是秋若雨必須二十五周歲前結婚,不然將會失去繼承權,改由林海滄繼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