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蒂文不明地看了過來，同時也停下了話語，全場的目光都看了過來，威廉卻是恍若不覺，再度以暫停手勢向斯蒂夫確認之後，一轉身，又衝出門外。
這位朗格藥業的副總裁怎麼了？發瘋了嗎？稍頃，會場內竊竊私語聲開始泛濫開來。
主席台上的斯蒂文，馬克西姆，以及法務，三人互相對視了數眼，都是不明所以地皺起了眉，主席台下，朗格藥業的成員也是不斷交換著眼神，一個個臉色茫然。
忽然間，梅似想到了什麼，麵露一抹驚愕，身子前傾，偏頭望向同為第一排的華遠一方，秋若雨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也是偏頭反望了過去，兩女的視線隔空交彙在一起，三秒後，秋若雨忽然扭頭過，目光直直地盯著葉寧。
方瀾，苗慧英，韓慧三女略微延後，也會隨著秋若雨的視線而轉，齊齊盯上了這個男人，除此之外，還有台上的蕭震山，目光微垂，同樣是凝固在葉寧身上，眼中神色變幻無常。
這一刻，他們都是不約而同地回想起了葉寧之前對馬克西姆的“審判”，腦海中都是蹦出了一個極為荒謬的念頭。
“你們看著我幹什麼啊，我臉上又沒花。”被數道目光近距離地鎖定，葉寧顯得很是鎮定，收起二郎腿的同時，向側方與台上各投去一眼，一臉的懵懂。
“葉寧，你剛才出去幹什麼去了？”方瀾是急脾氣，這就開始盤問。
“我能幹啥，給李毅打了個電話，讓他幫我打包一份中飯，省得回去晚了食堂打烊，我早飯都沒吃呢。”葉寧撒謊眼皮都不眨一下，臉上好不無辜。
“我現在就打給李毅問問。”方瀾哼了一聲，這就掏出手機撥號。
“方隊長，沒必要吧。”葉寧快哭了，他最怕的就是這種“直接簡單粗暴”，好歹講究下計較，給人家多少留點臉皮。
“沒必要，你就坦白。”方瀾也就詐葉寧一下，後者討饒，她便把手機收了起來。
“我，我去上了廁所”葉寧支支吾吾，半才憋出的交代，把方瀾氣得直咬牙，最後還是威廉的去而複返把幾人的注意力給吸引了過去。
幾分鍾前與幾分鍾後，威廉的形象判若兩人，此刻他一頭瀑布汗，麵色滿覆凝重，這凝重之中還有一抹驚慌不定，出去打個電話，感覺被人搶了幾千萬似的，一個招呼不打，大步流星直接上了主席台，從斯蒂文三人身後穿過，一把拿起主持人的麥克風，這才緩了口氣，跟著道：“各位，實在抱歉，簽約儀式需要暫停十分鍾。”
沒有多餘的解釋，宣布完畢，他將麥克風塞還給主持人，一拍馬克西姆的肩膀：“你跟我來。”
馬克西姆見到威廉難看的臉色，心頭騰起一絲不好的預感，半分不敢耽擱，這就起身跟在威廉後頭向主席台下走去，一邊走，威廉一邊比劃著手勢，語速極快地吩咐著什麼，隻見到馬克西姆先是呆滯，然後大驚，再然後，臉色煞白一片，眼中有著難以抑製的恐慌之色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