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佳宜住手的時候,金商那張英俊的臉龐已是慘不忍睹,足有七八道血痕印在上頭,其中一道自眼角上行,橫穿眉毛直達額頭中心,距離眼球差了一厘米不到。
整個過程十來秒,見證的眾人無不是駭然而驚,為吳佳宜的潑辣暗暗捏一把冷汗,也為金商的悲劇下場歎息搖頭。
會場的保安聚了過來,見雙方都是見了血,不禁感到大傷腦經,他們自然清楚,今應邀出席的來賓大多身份不低,誰能料到,竟會出現這樣的惡性鬥毆事件。
“瘋女人,你給我等著,我要讓你葛家家破人亡。”被兩人攙扶著站起,金商臉上那道道血痕猙獰地扭動著,他伸出一根顫抖的手指點向吳佳宜,從喉嚨裏噴出怨毒的聲音。
他從未想過會有一,他金家少爺被一個女人當眾毀容,這已經不是顏麵盡失的問題,近乎上升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衝動過後,吳佳宜稍稍冷靜下來,她也是作為一個母親愛子心切,才會幹出這種不顧一切的事來,此刻,看著金商的慘狀,她心裏頭不免有些後怕與後悔,畢竟葛家與金家的差距隔了一條巨大的鴻溝,事後金家降下雷霆震怒,葛家怕是要真的遭殃了。
葛悠然眉眼間也是愁色凝集,那晚她還主動勸葉寧,萬不可對金商下手,可這會兒,自己的二嬸卻犯了大忌,就憑金商這幅模樣,金家的報複必然會如期而至。
一千道一萬,葛飛的重傷隻能算作是金商間接造成,這還是葛家一方的觀點,金家認不認帳都存於兩之間。
“金商,你也別太猖狂了,葛飛現在躺在醫院裏,到底是誰造成的你自己心裏明白,我二嬸難道會莫名其妙的找你麻煩?”事情發展到這個程度,想要挽回已無可能,葛悠然隻得極力反駁,至少不能站在理虧的一邊。
“笑話,葛飛自己開車追尾,那是他咎由自取,與我何幹,就算當場撞死也是活該。”金商一手罩著麵孔,岔開的手指間透出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聲色俱厲地吼了一通之後,又對身邊一人怒道:”還傻著幹什麼,叫救護車啊,我這樣子難道還能站大街上?“
那人連忙應是,到一邊打手機去了。
吳佳宜聽著這話,身子一陣搖晃,差點肺就炸了,對方不光賴得一幹二淨,還咒他兒子死葛悠然怕她又會衝動,雙手緊緊拽緊她的胳臂,不敢放鬆絲毫。
“來,讓一下,記者同誌們,我知道你們是靠挖掘生活熱門話題升職加薪的,那就絕對不能錯過了這裏的大新聞。”便在這時,一大片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隻見得葉寧領著一班長槍短炮的記者從最邊上的通道橫穿過來,這貨直接指著麵無全非的金商便介紹了起來:“我先介紹大家認識,這位是大名鼎鼎的金家少爺,金商。”
“不要拍!”一見那麼多記者湧來,鏡頭都是瞄準自己,金商立時有些慌了,雙手抱頭捂麵,他現在形象要是出現在花邊報或互聯網上,那可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