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做人要憑良心,華遠能夠走出困局,有今的局麵,葉付出了多少你難道要裝作看不見。”林海滄麵色微板,拿出一派長輩教晚輩的姿態。
葉寧見勢不妙,識趣地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開水,林海滄賣力地為自己正名,自己總不能給自己拆台吧。
“爸,我想知道你真正的目的,或者,你想得到什麼?”秋若雨沒有頂撞,蹙眉沉吟了片刻,忽然道。
這思維跳躍的一問,林海滄顯然是始料未及,臉上一陣晦澀變幻,看破卻不點破,這幾乎已成了商人思維的固有模式,自己這個女兒真是太不給麵子了。
“雨,我知道,你對我做主你的婚事心存不滿,但你終究是林家的女兒,我這個做父親的”
又是一番冗長的鋪墊與掩飾,秋若雨的耐心被磨得一幹二淨,直接給予了打斷,不光音量拔高了幾分,語氣也嚴厲了不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麼?”
被二度追問,林海滄沒有了婉轉的餘地,眼中騰起一抹不悅,片刻後,又被他生生壓製了下去,苦歎一聲:“哎,雨,你對我的誤會太深了,我沒想過從你身上得到什麼利益,你手頭百分之二十的華遠股份,那是你媽媽留給你的,就算我是你的父親,也不會試圖染指分毫。”
秋若雨嘴角溢出一絲揶揄的笑紋,抬眼看看端了杯熱茶走回來的葉寧:“你如果是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那我隻能你想多了,他給不了你任何承諾,也沒法給你帶來任何利益。”
林海滄視線同樣轉向葉寧,搖頭道:“我隻要求葉能夠一心一意對待我女兒,別無所求。”
被父女兩緊緊盯著,葉寧感到一陣不自然,端起茶水想喝一口,可茶水太燙,便又放了下來:“大叔,這種事講究兩廂情願水到渠成,你給我來個突然襲擊,我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有。”
嘴上敷衍著,心裏頭疑竇更甚,葉寧絕對不信,林海滄將秋若雨托付給自己,隻是出於一片父親對女兒的關切之心。
所謂江山易改稟性難移,為了逼秋若雨嫁入蕭家,林海滄一家子的種種所為,他可是看在眼裏,那種對利益的貪婪簡直到了無藥可救的地步,怎麼可能突然轉性
果然,林海滄沒有辜負他的“信任”,接下來的一番話便將狐狸尾巴給徹底暴露了出來:“在雨最艱難的時候,是葉你給了她最大的支持和幫助,我看得出來,你對雨是真心的,我的女兒也不是那種知恩不報的人,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願意看到你們走到一起”
“如果非要我想要得到什麼,我隻是希望拿回本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也就是當年我交給董事會代為保管的百分之十五股份,當然,我會留出一部分作為雨和你大婚的賀禮,葉,我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百分之十五華遠股份,以陸家認可的,目前華遠八十億市值來,那就是十二個億,待到上市之後,價值翻上一翻乃至兩翻都不是難事,把女兒嫁出去,換取十位數的收益,這還不叫過分?林海滄的臉皮之厚,直讓葉寧感到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