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寧抬眼看看他:“你是?”

“我是歐陽振華,風華集團的總裁。”

“哦,那你就是歐陽夏青的父親咯。”葉寧似笑非笑地道:“我不信你會不清楚秋總持有的股份現在已轉到了我的名下。”

歐陽振華不置可否:“這與我有什麼關係,秋總覺得價錢合適,又能夠主做,那這買賣就成了,要是秋總覺得價格不合適,亦或是做不了主,否了就是在商言商,做買賣的對象無所謂,關鍵是買賣本身,當然咯,之前十三點五億的報價是建立在你生死不明的情況下,現在嘛,我也知道價格需要重議,先放一放吧。”

葉寧暗道一聲:“好一隻狡猾的老狐狸。”一番符合商人身份的場麵話得毫無毛病,還主動將這筆買賣擱置,顯然,歐陽振華已經意識到,葉寧的意外現身會給接下來的局勢帶來變數,是以,果斷抽身,選擇了作壁上觀。

罷了,就算歐陽家做得再過分,隻要沒對秋若雨帶來人生傷害,看在歐陽夏青的麵上,自己也不可能較真。一念至此,葉寧也就沒盯著不放,目光一轉,找上了陸海燕:“陸姐,聽今的董事會你是發起人,之前我從沈助理那裏聽了一些情況,不過他畢竟不是公司高層,知道的也很有限,能不能麻煩你,把剛才會議的內容,以及接下來會議的內容和我一,哦對了,在場還有不少生麵孔,你也給一一做個介紹。”

陸海燕表情很不自然,心中那叫一個“後悔”,要是早知道葉寧能平安歸來,她才不會趟這次的渾水,更不會在些許利誘下當什麼該死的發起人,假若時間可以倒退,能有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她即便不改投陣營,也會置身事外。

蔡家六方聯合又如何,有林家撐腰又如何?當初華遠尚處於市級之列,蕭家,葛家,杜家,金家,再聯合四大批發商一同圍剿,結果呢?華遠一飛衝,邁入省級行列,蕭家成為曆史,葛家成了華遠附庸,金家賠了少爺又折兵,杜家謀得了一個華遠董事的席位,卻是付出了極為高昂的代價,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可以就是葉寧一人。

前車之鑒,後事之師也。

“無論什麼情況下,哪怕葉寧招惹了再強大的敵人,陸家即便不和他保持同一陣營,也絕對不要站在他的對立麵,這個男人深不可測,斷不可憑著主觀臆測去推斷他的極限。”這是陸家入股華遠的協議簽訂的當晚,陸會長特意將陸海燕叫進書房,著重強調的一點,她陸海燕一直牢記在心裏,從沒想過違背父親的叮囑,而且從內心來,她也與父親的觀點一致,怎奈,陰差陽錯,意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