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明明隻是比較記仇而已(1 / 2)

第7章 我明明隻是比較記仇而已

這時,派出去暗中調查的兩名靈侍先後循蹤而至。

鳳爭戴回麵具,從懷中掏出一支紫玉葡萄金銀翡翠流蘇簪子道,“我在巫師梁建豪那兒發現這個,感知上頭殘留玉華宗法術氣息,隱約記得宗主似乎戴過這首飾,便帶了回來。”

夏悠悠滿臉愉悅的小九九瞬間凝滯,眸光一冷,接過紫玉葡萄金銀翡翠流蘇簪子打量道,“確實是我十年前送給如意縣主的,它怎麼會落在梁建豪手裏?”而且曾經纏繞在簪身上的符紙不見了。

如今她已經可以追溯殘留的法術本源,便知原來附加在簪子上的是護盾法術,可抵擋攻擊傷害。

而她當初修煉,一閉關就是四年,出關後方知道,雲川郡主逝世的消息傳回京城沒多久,如意縣主就跟隨胡辛酉離京遊曆了,輾轉還拜在五桂山擂月宗的蓬萊仙姑門下,成了修仙者。

擂月宗是個全女子派別,聽聞掌門妙善元君已閉關兩百餘年,至今沒出關,目前一門諸事由五大長老做主,近年來更是內鬥嚴重,五大長老隱隱有謀朝篡位的趨勢。

鸞鳥精靈侍道,“打聽得知,虎神除了半月要娶一凡人女子獻祭,還威逼利誘百姓舉報或圍獵到此地的修仙者,吸取修仙者的靈力練法,凡舉報或圍獵有功的百姓便可作人上人,在青花鎮可以橫著走,就算當眾欺男霸女為非作歹也有妖怪撐腰,因此叫一些百姓失了本心,想方設法誆騙修仙者前來獻給虎神。”

誰能想到苦苦求救的人,會在背後狠狠地捅刀呢?

如此一來,也變相堵了青花鎮獲救的路。

“那梁建豪就是如此當上鎮長巫師的。”桃花精靈侍道:

“他妻子就是修仙者,為上位,把妻子都獻祭了,更逼迫鎮上貌美的姑娘,引誘男修仙者前來捕殺,凡是出門曆練修行的,數年沒有音訊皆尋常,便叫惡毒心思得了便宜,把人命踩在腳底下磋磨,梁建豪手下的禽獸,昨日還當街強暴婦人!”

夏悠悠聽得眉頭擰巴成川字,她之所以上了那頂花轎,是因采藥時,遇到一小姑娘哭著跳崖,救了人,得知青花鎮鬧了妖民不聊生,便與小姑娘約定花轎出鎮之後,想法子救其離開。

於是,她跟鳳爭幾人分頭行動,以法術不露痕跡地頂替了小姑娘坐進花轎。

鳳爭他們到鎮子裏調查詳情,爭取一網打盡,又叫飛虎白獁護送小姑娘到遠在鄴城從商的舅舅家。

這小姑娘的父母確實都被生生逼死了,家財還叫梁建豪私吞殆盡,著實可憐。

而這兩年時間裏,青花鎮有數不清的女子被害得家破人亡,有的人無力反抗苟延殘喘,有的人則在‘人上人’的羨慕妒忌恨中從一開始的受害者成了最殘忍的加害者。

人們隻能進,不能出,誰敢逃,就是處以極刑,當眾火燒。

大部分遊客不論修仙者還是凡人,最終都被算計成了「祭品」,也有不少人打不過就加入,與妖怪惡人為伍,成了滿手鮮血的施害者,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毫無心理負擔地壓榨欺淩當地弱小。

鳳爭道,“我還查到梁建豪原是天露山七衝門仁信聖人膝下弟子,因犯了謀害同門一罪,被散去修為逐出師門,梁家到處都有五桂山擂月宗的法術維護痕跡,想必梁建豪原配妻子隱娘就是五桂山擂月宗的弟子。”

夏悠悠握著紫玉葡萄金銀翡翠流蘇簪子的手緊了緊,揚唇欲語時就聽一陣巨大的轟鳴由遠及近傳來,頓時叫大地和房屋都震顫不已,忙囑咐道:

“小鸞鳥和小桃花留在此處,莫叫高戈丟了,鳳爭去盯著梁建豪,莫叫他跑了,我去涼山會會那虎神!”

說罷,夏悠悠掐了個法術,飛身而出便禦劍,朝此時突然冒出洶湧火光和濃煙的涼山山頂而去,輕閑地站在劍上時,還施法叫青花鎮和大半個樹林下起大雨,避免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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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悠悠循著火光而去,便聽蔥鬱的山林裏接二連三響起打鬥的動靜,遠遠望下去便見有的男子背著女子或女子攙扶著男子逃也似的跑走,幾個男女殿後抵擋一群妖魔鬼怪追兵,個個形容狼狽一身血汙。

她正要下去幫忙時,山頂又是一陣地動山搖的轟鳴巨響,一道身影如炮彈般壓著濃煙火光衝天而起,隨即另有一道青藍身影緊隨而至,再往下看時,遮掩亭台樓閣的結界就沒了,一座富麗堂皇的石堡顯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