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既然你要追求刺激
男子約莫二十八九,黑色的裏衣和中衣浪蕩地露出大片誘人的胸肌和腹肌,慵懶地倚在窗邊統一席地而坐的雅座軟墊子上。
猶如鬼斧神工精心雕刻而成的俊朗臉龐左眼處,戴著一小小的像是單邊眼鏡,無形添了一絲神秘色彩的金銅色麵具,也莫名叫夏悠悠覺得似曾相識,又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這張臉。
而麵具左上右下連著細長又別致的金線,右下方的金線跨過高挺的鼻梁,掛在右耳朵上,垂落於胸前的一撮墨綠青絲中。
兩側糾纏墨綠青絲的金線,若隱若現地把男子胸膛那張揚的大片蜜色肌膚映襯得更誘人探索。
夏悠悠毫不遮掩的直白視線正打量得開心,腦袋被人強硬地一轉,差點兒沒扭著脖子,便見杜衡已在跟前,還滿臉不滿地瞪著她輕嗤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那不至於~”夏悠悠嘿嘿一笑,撥開杜衡捏著自己臉蛋兒的爪子,“阿爹怎麼會在這裏?我父親呢?”說罷跟著杜衡坐到他點了滿桌子酒菜的雅座上盤腿坐下了。
杜衡噸噸噸地喝著酒輕哼道,“別提他!”
夏悠悠秒懂地彎了眼睛,“吵架了?這回因為什麼?”
自她突破築基期以法術和靈丹妙藥救醒禹王藏在地下密室的神秘男子之後,杜衡隔三差五都要跟禹王因那神秘男子而吵架鬧別扭。
那神秘男子叫紀十一,是西湖的錦鯉,是禹王還沒有遇見杜衡前,就已經確認關係的愛人。
依照禹王的身份簡單來講,紀十一是正妃,杜衡是後來出現的側妃——若東燕國允許男性迎娶同性的話,那他們三個人就是這樣粗暴的關係。
杜衡啪地一下把青瓷酒杯重重地摁在桌子上,磨牙謔謔地從牙縫裏一字一頓地擠出來道,“不是吵架!是休夫了!”
夏悠悠好笑,“誰休誰?”
“當然是本君休他!”杜衡重重一哼,又得意道:“我已經有看上的新歡了~”
夏悠悠順著杜衡示意的視線看去,便見是那黑羽衫美男子,“……”父女二人同時看上一男的怎麼破?在線等,還挺急的哈!
“我覺得——”夏悠悠飲下一杯酒欲言又止。
杜衡道,“——我不要你覺得。”
“這人瞧著比鋼鐵還直,感覺不是個好招(玩弄)惹(戲耍)的主兒。”夏悠悠倒著酒,睨著專注於台上蛇女們極盡勾人的歌舞表演的黑羽衫美男子,收回視線道,“要不阿爹還是換一個容易收拾後果的吧?”
杜衡難以置信道,“聽你口吻,你不打算出手?”
夏悠悠挑眉,“聽你口吻,是存了心要跟我搶著玩兒嘍?”
杜衡撇嘴輕嗤,毫無道德底線道,“如此方刺激嘛!”
夏悠悠忍不住接下去,“既然你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可話音未落,窗外忽然響起巨大的重物砸破房屋的倒地聲,隨即是大型野獸獨有的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嘶吼,衝天的威嚇聲波叫周遭的瓷器紛紛炸開了!
與此同時,夏悠悠以金線掛著墜在斷滅鐲上的血紋銅鈴鐺瘋狂地搖曳出脆響,冷意於眸光中凝結成冰霜,“來得真是時候。”夾帶著興奮的一語雙關未落,人已從旁邊的窗戶躍出去!
便見對麵的鋪子被重物砸壞了,被牽連的妖魔鬼怪紛紛罵罵咧咧四散的狼藉中,不遠處的街口還有一隻龍頭人身鳥爪的巨獸發狂地滿地打滾,不停地痛苦嘶吼,似乎正困在某一種法陣中,而腳邊有妖怪嗷嗷驚呼道:
“他他他是仙門玄宗的人!來人呐!趕緊殺了他!!”
“由我吃了他!區區凡人也敢來我們鬼窟撒野!”
“我看誰敢碰我的獵物——”夏悠悠抽出蛟龍玄鞭一揮,本想威嚇那些企圖湧過去吃人的妖魔鬼怪而已,怎料一把再熟悉不過的厚背劍猛地阻開她的攻擊,帶著強勁的轟鳴,震開所有妖魔鬼怪,以庇護之姿插在那倒於血泊中的人跟前。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白色身影如閃電而至,翩然落在劍旁後,一手握著劍便冷然地朝她看了過來,周遭遽然刮起狂風,低沉的聲音充斥著張狂而肆意的怒火,“是你傷了他?”話音未落,已在彈指間的法術下,提劍砍來!
“……”你既然問了,那倒是聽人應一句呀!
蕭啟瞬息之間已閃現至跟前,夏悠悠隻得揮鞭子迎擊,她也想看看自己鬼身已達化形期的修為,跟元嬰大後期的蕭啟打起來是怎樣的。
鬼修七層境界:開竅期,通明期,凝形期,成形期,化形期,幻化期,本命期,每一層境界又分初中後三個等級。
凡修則九層境界:築基、開元、天靈、金丹、元嬰、化神、洞虛、合道、大乘,每一層境界也分初中後三個等級,天靈之後便需要受雷劫已臻化境,而越往後雷劫也越難,沒有靈丹妙藥天材地寶護身的人,少有能扛過雷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