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風一陣陣地吹著,柳薇然感覺有些悶,或者是因為身邊是自己暗戀多年的人,讓她十分不自在,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打開窗戶,風呼呼的吹在自己的臉上,讓那顆緊張不安的內心不斷平靜。她想到自己其實與司翰並沒有多大的交集,略帶疑惑“你認識我?”

司翰聽著這客套的問話,笑笑“那柳小姐呢?”司翰雙手扶著方向盤,轉頭看了柳薇然一眼,繼續專心的開車“你認識我嗎?”

柳薇然一怔,嘲笑起自己的問題來,他們作為曾經學校的風雲人物,互相說不認識有點太假,隻是不熟而已。於是說道“自是認識,說起來我們還是校友,倒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我記得司……”柳薇然一頓,想到他叫自己柳小姐,一時不知如果稱呼,繼續說“……司先生倒是曾經學校的風雲人物。”她看向司翰“司先生,我們做為校友,不必那麼見外,叫我薇然就好!”

司翰點著頭“你也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柳……,呃,薇然,你……”自己的名字是單字,叫什麼“阿翰?”太親密了吧。“薇然,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的,就司翰。”

柳薇然點點頭,感覺有點失望在心頭蔓延,‘司翰’感覺還是很陌生,她安慰自己到至少沒有司先生拗口。“畢竟過去這麼久,曾經學校的不熟的風雲人物沒有必要記得太久,所以我不知道司翰是否記得我!”

司翰陷入了沉默,自己記得柳薇然從來都不是因為她是學校的風雲人物,隻是因為她是自己暗戀的人的好朋友而已。自己為什麼會在柳薇然一出來就追出來,隻是自己知道女生之間的友誼應該可以保存很多年,她應該知道自己喜歡的人的蹤跡而已。自己隻是想要一個她朋友的聯係方式而已。

司翰陷入回憶,“我記得曾經有一個很可愛很善良的人,她似乎和你關係很好。所以久久無法忘懷吧。順帶記著她身邊的人。”

柳薇然聽著,一時間不知如何接話。自己身邊這個人喜歡誰,不言而喻,這麼多年來,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似乎隻有顧夢言一個。有時候自己不知道該不該嫉妒顧夢言。

學生時代,顧夢言總是會在柳薇然的抽屜裏發現一封封情書,十分羨慕的看著柳薇然“小柳子,你怎麼這麼有魅力,好多人喜歡你呀!為什麼我就收不了情書呢?”每當這時候,柳薇然總是笑著不說話,但是她在心裏麵回答“因為有一個很喜歡你的人呀,他們不敢給你情書。而我,他們隻是淡淡的喜歡而已,因為根本不熟,那些喜歡的原因隻是膚淺的看臉而已。”其實顧夢言很幸福,有很多的朋友,有很喜歡自己的人,而柳薇然自己呢,隻有顧夢言。

柳薇然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她有些顫抖的說“那個人是顧夢言嗎?”

司翰聽著柳薇然略帶顫抖的低低的聲音,肯定的說“是的”,他不懂柳薇然顫抖的原因,溫柔的問到“你很冷嗎?”又想到什麼似的急切的問“你和她沒有聯係還是她發生了什麼?”

“發生了什麼?”柳薇然重複著司翰的話,說著“最近她出了車禍……”

司翰十分緊張的問到“嚴重嗎?”

“挺嚴重的,現在是植物人。”

車猛烈的一震,司翰一下把車停了下來,柳薇然看著他。

“對不起!我……”

“沒關係,我知道。”柳薇然答道。

後來司翰詢問了顧夢言的住院地址,把柳薇然送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