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走得很慢,他高風亮節施恩不圖報,但羅睺像沒看到他一樣,還是讓他有點鬱悶。我施恩不圖報,羅睺你受了我的恩情,怎麼也得表示一下,就算人多勢眾不好意思稱兄道弟,你給我點麵子交談幾句都不行?
關於羅睺的問題他裝作很淡定,心裏不知道有多在意,好不容易抄底投資了,咋能沒有任何收獲呢?陸風一步步挪向十二品血蓮邊緣,眼看要到可以飛行之處,還是沒有看到羅睺的身影,他忍不住罵了一句“白眼狼”。
“二爺請留步。”
一名血修羅禦風而來,善意地對陸風笑了笑道:“二爺,羅睺大統領讓我請你過去,是有事要與你商量。”
陸風心裏一塊大石落了地,看來羅睺不是白眼狼,至少知道派人來請自己,但像我這樣施恩不圖報的人,豈是趨炎附勢之徒?他雲淡風輕地道:“我與羅睺大統領素不相識,他為何來請我?”
馬有德善意地道:“二爺要心了,涯明日刀那些人你是混在血海的奸細,還幽島是血海的隱患,羅睺大人答應了要給他們一個交代,這才讓我把你請過去。”
陸風瞪大了眼睛,悲憤地大吼道:“白眼狼啊白眼狼,你不來報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反咬我一口,我和你拚了。”
馬有德也很鬱悶,他判斷羅睺喜歡聽瘋二爺好話,結果羅睺卻要對付幽島,看來是判斷錯了。聽到陸風大吼大叫他滿頭霧水,遲疑著道:“二爺,我和你素不相識,先前還了你不少好話,白眼狼什麼的和我沒關係吧?”
陸風氣哼哼地道:“沒你呢!羅睺既然看不慣幽島,我倒是要看看他怎麼折騰,敢收回幽島我與他拚了。”
馬有德帶著陸風來到羅睺麵前,陸風又恢複了雲淡風輕的模樣,拱手道:“未知大統領召我何事?”
羅睺大統領眯著眼睛道:“許多人你占據幽島心懷不軌,他們的也不是沒有道理,為了整個血海安危,關於幽島本大統領必須有所處置才行。”
陸風心在滴血,如果不是打不過,他恨不得把眼前的白眼狼碎屍萬段,羅睺莫非不知道自己是他的恩人?想想他覺得不應該,他的遊戲名一直叫瘋二爺,並且還和大鼻鬼王稱兄道弟了,羅睺怎麼可能認錯人。
腦海裏思緒萬千,羅睺還沒怎麼處置幽島,沒必要和他對著幹,他長歎一聲道:“看到大統領權傾下威震八方,我發自內心替大統領高興,若大統領認為幽島影響了血海安危,便將幽島收回去我亦無話可。幽島原本屬於羅刹仙子,如今大統領代羅刹仙子執掌血海事務,收回幽島也算物歸原主了。”
陸風這一聲長歎內容豐富,包含了不甘、灰心、難過和成全等多種含義,一句物歸原主讓羅睺聽得鼻子發酸,但他很好地控製了自己的情緒。此刻便和恩主相認,他的計劃便無法完成,沒法找個借口給恩主最大好處,所以他必須忍耐。
羅睺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大公無私地道:“瘋二爺為羅刹仙子立下大功,仙子才賜予幽島,我血海有功必賞有過必罰,收回幽島平端惹人笑話。既如此,本大統領今日便作出決斷,幽島依舊歸瘋二爺所有,但由於幽島五行靈氣太過強大,導致我血海存在安全隱患,所以本大統領決定派出五名魔將常駐幽島,若瘋二爺膽敢勾結外人對血海不利,諸魔將可先斬後奏。”
陸風驚訝地眨巴著眼睛,羅睺大統領唱的是哪一出?他沒有收回幽島卻派魔將駐紮,貌似對自己沒多大壞處吧?選擇了在血海大力打造靈境,在外界犯了事又可以回到血海躲避,他腦子抽了才會勾結外人對血海不利,所以駐紮魔將什麼的隨便好了。
涯明日刀等人越傻眼了,滿心期待地等羅睺處置幽島,結果這處置也太輕了,駐紮魔將對幽島能有什麼壞處?雖然他們攻擊幽島的理由是瘋二爺勾結庭,但也清楚這是莫須有的罪名,別魔將駐紮查不出問題,羅睺大統領親自駐紮也沒戲。
最後時刻功虧一簣,這些玩家當然不甘心,涯明日刀激動地道:“大統領,瘋二爺勾結外人罪大惡極,這樣懲罰是不是太輕了?”
“是啊!大統領,瘋二爺包藏禍心,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你應該收回幽島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