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導致那些前麵被打倒在地的百姓很快就爬了起來,然後不管三七二十一,在背後又狠狠給了那些官兵一下。
這讓那些放不開手腳的官兵們感到特別憤怒,尤其是那些脾氣暴躁、平時就有些心狠手辣的個別官兵們。
平時他們出來,哪個人見了他們不都畢恭畢敬的,哪裏遇到過這種人?
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真的不把自己看在眼裏!
因為心裏有怨氣在,所以這些脾氣暴躁的官兵們接下來下手都重了許多。
有這脾氣暴躁的官兵,自然也有脾氣溫和的官兵,而且,這些脾氣好的官兵還占大多數。
他們的行為跟脾氣暴躁的截然相反,在脾氣暴躁的官兵們已經衝到人群中大打出手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動,而是選擇站在外麵看熱鬧。
對於出手打一些手無寸鐵的老百姓,他們內心是拒絕的,可是作為一個吃皇糧的官兵,他們又必須忠於長官——也就是隋婺源的命令,這讓他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所以思索再三,他們決定還是站在外麵看熱鬧最好,當然了,若是有人說他們看熱鬧的話,他們一定會馬上反駁——說誰看熱鬧呢,我們明明是在保護隋守將好不好?
隋婺源也沒有指責他們,因為隋婺源現在的注意力都在打鬥的人群中間,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他們,而且這些官兵的數量實在太多,十二劇院裏本來還想那麼多百姓,早就滿滿當當了。
留一大部分人在外麵守著倒是也算合理。
這麼做,讓那些脾氣好的官兵們心裏舒坦了不少,但看著前方那些脾氣暴躁的官兵們對著普通百姓痛下狠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他們也都是金陵人,跟這些被打的百姓都是一水同胞,又怎能不心疼呢?
………………
戰況愈演愈烈,縱使那些官兵下手加重了一些,可沒什麼致命傷,那些被打倒在地的百姓用不了多久又能繼續站起來,再次投入戰況。
而從地上躺的那一會兒就好像是休息時間,每次站起來就又生龍活虎的,這讓那些官兵感覺一陣頭疼——這麼打,什麼時候才是個完啊?
別說他們,連一旁的隋婺源都看驚了!
這群人忤逆自己也就罷了,現在官兵都來了,他們還敢反抗——這是要造反啊!
哎,造反?
想到這裏,隋婺源突然笑了起來!
之前怎麼沒想到這茬呢?
這群人聽信謠言,現在還對自己這個金陵父母官不敬,公然跟官兵對抗,不是造反又是什麼?
既然是造反,那就不僅僅是跟他對抗,更是公然與朝廷對抗!
想到這裏,隋婺源又意氣風發起來!
他背後站著的是朝廷,是唐帝唐儀誌!
就算把這群人全殺了又如何?
於是,隋婺源眼睛一眯,盯著前方的人群,冷聲嗬斥道:“大膽刁民,知法犯法,公然不把本官以及金陵官兵放在眼裏!這是蔑視朝廷,蔑視陛下,這是造反呀!”
隋婺源話音一出,人群中有稍微那麼一下安靜。
他心裏一喜,又是十分不屑:嗬嗬,這群人,不嚇不行啊!現在知道害怕了吧?晚了!今天怎麼也得治你們的罪,不死也得讓你們脫一層皮!
可是他想錯了,那些百姓愣了一會兒之後皆是冷哼一聲,然後繼續跟官兵們打了起來!
造反?那又如何?
唐儀誌不僅弑君殺父,而且當初置金陵百姓於不顧,操縱糧價上漲,這樣的人也配做皇帝?這樣的人也配領導他們?
就是造他的反!
隋婺源顯然沒有料到結果會是這樣,錯愕了一會兒,看著又打鬥起來的人群,這下真狠下心來,憤怒的喊道:“此等刁民意圖造反,若是還敢反抗,給我殺!殺無赦!”
這話一出,那些脾氣暴躁、腹背受敵的官兵們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等這句話了!
再也不顧其他的,直接把腰間的利劍拔了出來,明晃晃的利刃晃的麵前的百姓們有些心慌。
他們……應該不敢真動手吧?
這是他們此刻的真實想法,抱著這種想法,他們再次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