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一家酒肆裏,兩個書生模樣的人坐在一起,觥籌交盞。
“聽那秦府被休之人身態肥胖,形容枯槁,也不知那秦家是如何看上的?”
“看走眼之事實屬正常,知錯能改,倒也不失大家之風啊!”
“聽聞張兄打算去那秦府自薦一番?王某佩服佩服!”
“王兄笑了,在下也聽你要去那陸家試試伸手,咱們彼此彼此啊!”
“張兄風流倜儻,才貌雙全,那秦家娘子見了怕是芳心暗許啊!”
“王兄腹有詩書,氣質翩翩,那書童必是手到擒來,那陸家姐更是不在話下啊!”
兩個形容猥瑣的男人對視一眼,然後“哈哈”一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頗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認同感。
旁邊桌上的少年撇了撇嘴,吃著碗裏清湯寡水的麵條,十分後悔。
早知道名聲這麼臭,還不如要了那些銀兩!橫豎都是挨罵,吃香喝辣的不是更好些?
張十二,你這個大傻子,要的哪門子骨氣?骨氣能吃還是能喝!
狠狠的咀嚼著嘴裏的麵條,張十二恨恨的想著。
少年正是秦家休夫的主人公張十二,從秦家出來,在城裏轉了一大圈才找到這麼便宜的一家酒肆,沒想到吃碗麵都不消停,聽到對麵兩個裝~逼犯在那裏裝。
媽的,還詆毀我!
想著大街上那些人口中“身態肥胖,形容枯槁”的描述,張十二就是一陣頭疼,勞資明明玉樹臨風嘛!
這到底是什麼環節出了問題?
…………
三個時辰前,秦府。
昨終於見到了自己的娘子,想到那張精致的臉蛋和柔糯的嗓音,張十二就覺得精神抖擻。
剛吃完飯,秦大有就過來了。
張十二表現的很熱情,忙讓了座,然後道:“嶽丈莫不是來西梁撤軍的事?”
“嗯?”
秦大有有點楞,西梁撤軍的事他也是昨才從官府裏麵打探的消息,這家夥整呆在家裏,他是怎麼知道的?
“這個——不是。”
不是?那這老頭大早上的跑來幹嘛?張十二有些疑惑,打算聽聽他要什麼。
“賢婿昨可是跟王公子起了衝突?”
“哦,你那王八啊——嶽丈放心,這子對娘子無禮,婿教訓他一下也是分內之事,嶽丈不用刻意的謝我,都是一家人,那就見外了不是?”
這?好像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
秦大有有點楞,一拍腦袋,不行,差點被這子給帶進溝裏,趕緊給他正事:“賢婿可知道那王公子是何人?”
“聽是知府大人的兒子?嶽丈放心,知府也不能強娶強嫁不是?婿跟雨桐那是明媒正娶,受大唐律法保護的,就算知府大人發問,咱們也不怕。”
張十二的義正言辭,有那麼一個瞬間,秦大有都感覺他們是一夥的了。
可是轉眼一想,不對啊,我是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