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你怎麼能一個人留在梁州?”
陸夫人著急的說道。
“夫人,這家——”
陸子良看了看這屋子,緩聲道:“老夫實在是舍棄不下啊!”
看到這副情景,張十二趕緊開口道:“陸老爺,因為陸小姐在荊州脫不開身,而她對你們又實在想念,所以才讓我回來接你們。而且已近年關,陸老爺跟陸夫人可以去荊州一起過年,若是住不習慣的話,等年後再回來又未嚐不可?”
自己這次若是連一個人都帶不回荊州的話,可想而知陸馥婧得有多失望,所以張十二馬上出聲道。
“哎——”
陸子良歎了口氣,其實就是因為馬上就要過年了,所以他才不能去荊州。若是連他都走了,這家裏祖宗的牌位,誰來供奉?
陸夫人也看出了陸子良的心事,馬上出口打圓場道:“張公子,你才剛回來,這事容我們考慮考慮,你看如何?”
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張十二點頭同意。
也不再糾纏這個話題,陸子良吩咐下去,讓後廚多做些好菜,今天晚上為張十二接風洗塵!
然後一群人又圍起張十二,聽他講去荊州的事情,在聽到他自己說出是衛國公的嫡長孫之後,才敢確認此事,震驚無以複加,但同時又非常慶幸,雖然身份變了,但是他並沒有因此擺架子,還跟以前一樣,這種感覺,真好!
…………
正在眾人說話的時候,一個小廝從外麵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慌張的喊道:“老爺老爺,不好了,我們被包圍了,外麵來了好多捕快!”
此話一出,滿屋人全看向了張十二,表情玩味。
這也不怪他們多疑,主要是原來家裏都安安穩穩,張十二一回來,捕快就找上門來了,不是來找他的,誰信?
“莫慌,待老夫去看看!”
陸子良從椅子上起來,說了一句就往外走,放到原來,這種事他就不會怕,更何況張十二現在是何等的身份,他更不會怕了!
張十二撓了撓頭,確實有點不好意思,那外麵的捕快為何而來他心裏已經有數了,所以也起身跟著陸子良往外走去,其他人見狀,也一起往外走,準備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陸子良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大腹便便的短須男人帶著一幫捕快,趾高氣昂的站在門外。
眉頭稍微皺了皺,陸子良先開口道:“原來是郝師爺!不知今天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這個人他見過兩麵,乃是新任知府郝軍闊的師爺,他對這個師爺的印象可不怎麼好,尤其是看到他現在這副看不起人的模樣,心裏更是厭惡。
“陸老爺,你也算是梁州城的老資格了,可不能跟那些愣頭青一樣,是個人就往家裏領啊!萬一是逃犯呢,你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被稱作郝師爺的胖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郝師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陸子良本來就不待見胖師爺,尤其是他這麼大的年紀被一個小輩當著這麼多陸家人的麵數落一番,他的臉麵自然掛不住,滿臉氣憤的回道。
“嗬嗬,你——”
“師爺,就是那人!”
胖師爺還準備說什麼來著,就被一個滿臉淤青的壯漢給打斷了,指著張十二說道,但是眼神卻不怎麼看張十二,可見今日一戰對其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哦?就是你?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逃逸?”
胖師爺也不再理會陸子良,眯眼看著張十二,陰鬱的問道。
但是張十二根本就沒想搭理他,看著那個壯漢說道:“臉還疼嗎?”
“疼……疼……”
不知道為什麼,壯漢下意識的就捂著臉說了出來,這讓胖師爺很不滿意,直接怒斥道:“丟臉的東西,還不給我退下!”
那壯漢訕訕的笑了兩聲,就退到了人群之後。
“你叫什麼?”
“張十二!”
“張十二?”
胖師爺眯著本就跟條線一樣的小眼,快速的在腦海裏過了一遍這個名字,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他起碼是沒有聽說過的。
不過若是張十二說出他的另一個名字來,胖師爺多半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