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大人,正南已經帶著推丞連夜從出發去濟州府取證去了,相信五個人協同合作,很快就能傳回來消息。”
花弄月笑著將桌子上的訴狀又謄抄了兩份,將兩份訴狀交給了兩位少卿。
至於原封訴狀,則是交給了大理寺卿胡廣泉。
“蘭叔,您對權貴間的破事見識較廣,您說說,這次的事兒到底誰的勝算更多一些?那可是淮陰侯的弟弟啊,也不知道楊家會不會把人給保下來。”
年邁的木蘭樞懶洋洋的抬著眼皮,就像是要睡著了一樣,沒有半分精氣神。
權貴之間的事兒,不是他們這群小官能說得。“弄月,你剛才也看見了楊大人,你覺得楊大人可有半分心虛?”
不等花弄月回話,木蘭樞自問自答的說道:“這種事,沒有哪個傻子會給自己留下把柄,楊三爺隻要出手圓滑,多倒自己手,完全能把自己給摘幹淨了。”
而且這事兒過去了少說也有三年了吧?受苦的百姓,可沒有半分勝算。
花弄月瞪大了眼睛,在收到飛鴿傳書的時候,看著上麵詳細記載的東西,瞬間對蘭叔佩服的不能自已。
“真是神了,正南他們調查出來的,楊三爺都快成苦主了。”
百姓的莊子和兩天的確是被強占的,不過不是楊三爺,而是被當地不仁道的地主給強占的,後來地主家的小兒子染上了毒癮,直接將家底給敗光了。
良田莊子被抵押給了賭坊,賭坊直接出手賣了,恰好被路過濟州府的楊三爺家的官家給買了。
荒蕪了一年的兩天和莊子,已經成了賠本的東西了。
倒了兩回手,強占這一個說法就不合適了。
大理寺卿胡廣泉喝了一口苦蕎茶,氤氳的水汽,遮掩住了胡大人的眸子。
“你們說,這是楊家的後手,是楊家想要讓我們知道的真相,還是這就是真正的事情始末?”
說到這兒,胡大人嗬嗬的笑了。
“今天天色晚了,你們都先回去休息吧,事情的真相也不急於一時,咱們也隻能委屈楊大人在牢房裏多呆一些時間了。”
至於百姓手上拿著的證據,以及強買強賣的蓋章印記,也不知道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讓人覺得生迷。
隻不過,胡廣泉大人看著桌子上的突然多出來的冊子,歎了口氣,飛鴿傳書送過來的信件,可是和桌子上多出來的冊子上鎖羅列的東西,相距甚遠。
胡廣泉大人一直以為大理寺是他的地盤,他和諸位下屬都是一條心呢,看來還是他想多了。
將桌子上的冊子慢慢的卷了起來,胡廣泉決定還是要讓新的過的人親自走一趟比較了,也省的墮了他的威名。
啪的一聲,胡大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另一位少卿,笑了。
“正英啊,這次還是勞煩你了,本官老了,經不住折騰了,你去幫著本官去看看事實到底是怎麼樣的,如何?”
冷正英為人很冷,不苟言笑的很是嚴肅,辦起事情來,更是半分情麵都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