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肆意妄為!”
戲忠身子有些哆嗦。
恒水曆來都是中山境內的水患。一到雨季,恒水水量暴漲,河流改道,下遊就會大量的被淹沒。
為了徹底的解決這個問題,中山郡的前身中山國耗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這才固定了恒水的河道,讓恒水不再為患中山。
恒水和唐河之間的河道是中山的命門所在,一直都是中山的機密,匈奴人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去淹自己的人馬。
這件事多半是自己幹的。
結合蔡瑜在城頭上那番沒頭沒腦的話,戲忠斷定這件事是網做的。
如今見到蔡瑜的反應,戲忠立即確認了這件事。
“你可知道恒水河道的修複是多麼大的工程量?中山國數代郭相和郡守每年發動十幾萬民夫,耗時三十幾年才建成的。正是有了它,恒水才不再每年肆虐,下遊也得了安生。如今,你卻將先輩的心血化為烏有,還連累了雲州幾十萬的百姓。你……你……這是塗炭生靈啊!”
戲忠痛心疾首的道。
夠了!
蔡瑜臉色一沉,冷冷道:“我這是在幫助雲州取勝。如果這一戰敗了,所有的一切都會完蛋。所有的人也會成為匈奴人的刀下亡魂。為了雲州的勝利,犧牲點人算什麼?他們還要感恩戴德,感激我們保住了雲州呢?倒是你……”
她哼了一聲,繼續道:“安頓百姓是你這個刺史的事情吧,但是你卻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居然還是被匈奴人抓住了數千百姓。要不是我及時發掘了恒水河道,不得已經被匈奴人攻上城來了。”
你……
戲忠沒想到蔡瑜居然死不悔改振振有詞。
“好!”
他一咬牙,道:“安頓百姓不利的確是我戲忠的疏忽,我會負起責任的。但是這下遊諸縣和幾十萬百姓受災,你蔡瑜擔得起責任麼?”
蔡瑜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隻對郭嘉負責。其餘的管不著,也不想管。”
這是網的責任,也是他們的權利。
因為網自成體係,擁有獨立的司法機構,戲忠這個雲州刺史根本就管不著。
好好好!
戲忠摘下了官帽,怒道:“既然你這麼,戲某也無話可了。這個雲州刺史我不幹了,主公另請高明吧!”
著氣呼呼的就要出去。
網闖了禍,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是畢竟給雲州造出了重大的災難。
他這個雲州刺史卻要來收拾殘局。
給這次災難善後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關鍵是人家還不領情。
再按照戲忠的建議,盧奴城或許會損失很大,但未必不能獲勝。
蔡瑜任性來了這麼一手,雲州的損失可謂是巨大。
水患可不是一兩能夠解決的。
戲忠有些氣不過,開始辭官不做了。
他受不了蔡瑜這個氣。
愛幹不幹!
蔡瑜哼了一聲,拂袖離開了。
她也懶得理會戲忠。
你……
戲忠再次氣結。
他忽然明白了一句話的真實含義。
唯女子與人難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