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帕米克圖書館A口。
有了上次對戰和交流做鋪墊,這次會省去不少麻煩。
羅南坐在褐色的長條椅上,看向林蔭道的某個方向。
不一會兒,厚重的皮鞋踩在水塘,丹尼爾進入視線。
她保持警惕,保持一定的距離:“你是誰?”
羅南聳肩,搬出早就構思好的辭:“有句話得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丹尼爾略一偏頭,沒太理解:“抱歉,你什麼?”
“啟會。”羅南放棄了長篇大亂,目光與她直視:“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丹尼爾皺著眉頭,眼中的警惕絲毫未減:
“你的手背,給我看看。”
手背?
羅南依言,舉起雙手,把手背麵相她。
原來啟會的成員,手背上都會有標識?
見美男的手背幹幹淨淨,丹尼爾滿意的點點頭。
她走到近側,抬眼看向空,又收回目光,壓低聲音道:“這裏不是話的地方,跟我來。”
望著丹尼爾的背影,羅南眼神一亮,跟了上去。
通過剛才抬頭望的細節,可以推斷出,她似乎知道啟會在‘上’。
這明,丹尼爾和維克托姐妹不同,是沒有被清除記憶的!
在場地選擇上,羅南的選擇有些欠妥。
既然波擼城市處於啟會的監管下,在地麵交流,確實不夠妥當。
穿過街道,羅南跟著丹尼爾,來到一處地下酒吧。
入口處在橋附近,難怪之前找了許久,都不見蹤跡。
躲避啟會,地下,遠比地上合適。
奶酪酒吧。
霓虹的燈箱破損,黯淡的發不出光。
要不是門口有汽車停駐,都不知這裏藏了個店。
入得廳堂,人流稀少。
沒有五光十色的燈影斑駁,隻有泛黃的燈光,還有照不到的地方。
那些陰暗處,往往有著一兩具交纏的黑影。
頭頂的電扇,吹不散空氣裏彌散的酒精味兒,有些沉悶。
丹尼爾沒有回頭,穿過大廳,走向一個通道。
“咄~”
一穿著皮夾克的女人抬腳踩在門框上,攔住去路。
她的手裏捏著半隻燃燒的香煙,麵色很是不悅:
“客人點菜催好幾次了,你剛死哪兒去了?”
“見朋友。”丹尼爾邁腿跨過,語調平淡:“我馬上做。”
女人語氣輕蔑,撣了下煙灰:“就你這樣還有朋友?”
丹尼爾沒理會,邁步往深處走去。
羅南落後她十餘米,剛走到通道口。
那皮夾克女人一仰頭,立馬露出笑顏:“喲,美男,喝酒還是吃飯?”
地下酒吧的生意凋敝,額外有些業務並不奇怪。
看這女人對丹尼爾的態度,她在這裏的境遇,似乎有些糟糕。
“我是丹尼爾的朋友,來看看她,請讓一下,謝謝……”
羅南態度客氣,走向通道深處。
那皮夾克女人盯著他的背影,滿臉不可置信。
就好比一個沒朋友的窮屌絲,突然多了一個絕色的女性朋友。
這種反差,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通道內的環境,比大廳裏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