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淑芝雙眼一亮:“也對,這丫頭出去一次就勾搭一個男人,以後可不能總出去晃悠了。”
謝青衣還想去香粉店麵看看香品做出多少來了,到了院門卻看見四個強壯的嬤嬤守在前頭,就帶著粉蕊倒回去了。
粉蕊去院門探了口風回來:“是老爺的意思,讓大小姐最近都不要出門去了。”
謝青衣不用想也明白是廖淑芝的主意,就不知道前頭出什麼事了,突然要她的禁足?
沒多久謝老爺一來大聲嗬斥,她就聽明白了。
“你這丫頭年紀小小,舉止不端,在祁王爺麵前失禮就算了,還叫邵家找上門來,簡直丟盡了謝家的臉麵。以後沒我的允許,你不能踏出院門一步!”
謝青衣挑眉:“爹爹,我從來沒見過邵家人,他們找上門來做什麼?”
謝老爺是一個字都不信:“你沒遇上,怎麼外頭議論紛紛,說我教導不嚴,說你水性楊花到處勾搭年輕男子?”
他聽見兩個跑腿的下人私底下議論,氣得臉色都變了。
謝老爺最要臉麵,如今丟臉丟到外頭去,還被下人議論到跟前來,也不知道外頭多少人知曉,一回來就怒氣衝衝大聲嗬斥完謝青衣,然後轉身就走了,壓根就不聽她一句解釋。
粉蕊都要氣哭了:“大小姐明明沒見過邵家人,怎麼老爺就不相信?肯定是如夫人在老爺跟前說了什麼,叫他誤會了。”
“不會,姨娘從來不會在爹爹麵前議論是是非非的。”這事或許是廖淑芝做的,卻不會明著做。
這些年來廖淑芝就沒在謝老爺麵前說謝青衣一句壞話,仿佛就跟二八年華的時候一樣溫柔善良,叫謝老爺始終滿意這樣的她。
不然多年來廖淑芝年紀不小了,卻依舊叫謝老爺念念不忘沒迎娶別的年輕姑娘,手段實在了得。
“你去打聽一下邵家人今天上門來跟姨娘說了什麼,來的又是誰。”
粉蕊麻利轉悠一圈,手裏的銀錢散得差不多,才打聽到零星消息:“是邵夫人,跟如夫人說了什麼就不知道,離得遠聽不見,不過兩人瞧著有說有笑,不像是上門找茬的樣子。”
不是找茬,怎麼謝老爺如此生氣?
謝青衣好笑:“沒聽老爺剛才說我到處勾搭,恐怕邵夫人是上門給兒子提親來了。”
粉蕊目瞪口呆:“是邵將軍的獨子,那位禦前侍衛嗎?”
就連她都知道邵屹然的身份不一般,有個當將軍的爹,自己又是禦前侍衛前途無量,難怪廖淑芝要阻撓。
“大小姐那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被人潑髒水到身上來,又連院門都不能出去。”
不出去又怎麼打聽消息,還怎麼打理香粉鋪麵?
掌櫃起初或許還聽話,後麵沒見東家過來,心思可能就要變了。
回頭賬本被做了手腳,她們看不出來,豈不是虧大了?
見粉蕊這小財迷居然惦記著香粉店麵的收益,謝青衣哭笑不得。
不過她記得這位邵將軍的獨子在書中是對謝瑤瑤一見鍾情,壓根就沒女主什麼事。
隻是謝青衣在府外的名聲不怎麼樣,邵夫人怎麼會突然上門提親?
她回想了一遍劇情,發現完全崩壞了,毫無線索,便安心在院子裏琢磨香品。
把香粉擺在桌上,謝青衣又是燒又是煮又是炒,看得粉蕊眼花繚亂。
她隱約聽見門外有說話聲,探出頭去看,發現謝瑤瑤帶著蘭英要進院子來,連忙衝出去對著幾個嬤嬤大聲嗬斥道:“老爺讓你們守門不讓人打擾大小姐,怎的你們光拿月銀不辦事,什麼人都放進來嗎?”
謝瑤瑤一愣,蘭英反駁道:“二小姐擔心大小姐過來探望,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粉蕊連連道歉道:“我沒說二小姐不好,而是關心則亂。謝老爺昨兒有命,大小姐不能出去,別人也不能進來,這嬤嬤把二小姐放進來,豈不是違背了老爺的意思?回頭老爺發怒,嬤嬤們豈不是罪過大了?”
幾個嬤嬤麵麵相覷,昨兒謝老爺的確說的是不讓任何人進出,既然如此確實不好讓謝瑤瑤進去。
謝瑤瑤讓蘭英把手裏的食盒遞過去:“爹爹隻是一時生氣,回頭消氣就會讓姐姐出來了,這是我讓廚房做的點心,叫姐姐別傷心,仔細身子。”
她溫柔交代好,也不惱怒,帶著蘭英就回去了。
幾個嬤嬤瞥了粉蕊一眼:“二姑娘好心送吃的來,倒是被你這丫頭片子打發了。幸好她不跟你計較,不然有你罪受的。”
主子不計較是一回事,粉蕊這個丫鬟作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粉蕊心下冷笑,麵上卻委屈了:“我這不是替嬤嬤們著想,怎麼反倒怪我了?回頭再出這樣的事,我就不提醒了,老爺怪罪下來跟我可沒關係。”
嬤嬤們連忙又說了幾句好話,哄得粉蕊笑了這才鬆口氣。
粉蕊再笨也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她們還是不敢徹底得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