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麵容冷漠的男人抿了抿唇，不可置否地輕嗤了聲。
“九小姐高抬我了。”
“你這算是自嘲？”
溫婉笑。
其實她很清楚蕭虎的驕傲，這個男人，除了殺她這件事，就沒有其他失手的事情。
這樣的記錄，很難保持吧？
她一笑，整個眉眼都柔和下來，蕭虎看著這樣的她，恍惚間又好像是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女孩。
眼裏有星星的小女孩。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聞言，蕭虎這才回過神來。
他搖了搖頭。
“不是。”
“那你就是自嘲了？”
女人嘴角上揚，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看。
“……”這個問題，他拒絕回答。
兩人說話間，那邊的秦洛兒已經往這邊過來了。
沒一會，她就到了能看到溫婉的地方，視線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連個招呼都沒有打。
看著這一幕，溫婉眼裏閃過寒意。
“蕭虎，你說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恩將仇報？是因為利益還是別的什麼？”
她想，是後者吧？
她和秦洛兒之間，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利益瓜葛。
蕭虎看了眼秦洛兒，緩緩說道：“九小姐，如果我沒說錯，你應該毀了她的家。”
果不其然，他知道她問什麼。
溫婉微微一愣，隨即笑了。
“是啊！我怎麼忘了，秦洛兒雖然和秦家恩斷義絕了，可到底是血脈相連，我就這樣毀了秦家，她恨我也是理所當然的。”
因為之前種種的事情，讓她覺得秦洛兒不會因為秦家被毀了而做出什麼事情，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想法錯了。
她不在意，不代表別人不在意，是她太過於自負了這次。
蕭虎看著她的臉色變化，沉默良久，才開口。
“這個女人，是個麻煩。”
言外之意，就是要解決掉了。
溫婉皺眉，捏著杯子的手緊了緊。
“九小姐，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
看著她猶豫，蕭虎看不下去了。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九小姐。
他認識的九小姐，從來都是殺伐果斷的。
溫婉抬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薄唇勾唇一抹輕蔑的弧度。
“我不是心軟，我隻是在想，要怎麼樣做，才能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聖母白蓮花，心軟這樣的事情，不合適她。
聞言，蕭虎眉頭這才舒展開。
下一刻，男人的眸子就被嗜血的幽光覆蓋。
“她在意什麼，就讓她失去什麼，我想這樣，比要了她的命會更好。”
“不像你的風格。”
溫婉戲謔地看了眼他。
不是她自負，她是真的覺得自己挺了解他的。
起碼在這當年是。
作為一個在刀尖上舔血過來的殺手，他這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勸她用最簡單粗暴的辦法嗎？
蕭虎自然看出她的調侃。
垂了垂眼瞼，他突然一本正經地看向她。
“那九小姐覺得，什麼樣的風格才像我？”
“重要嗎？”她反問。
蕭虎輕笑出聲。
頭一次在他臉上看到爽朗的笑容，溫婉不由地也被他感染了。
“很好笑？”
他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笑什麼？”還笑得這麼勾人……
蕭虎瞬間收斂了笑，翻臉的速度讓溫婉都有些自愧不如。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