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他們怎麼說都無所謂,不用在乎他們的看法,反正唱歌也隻是為了能離那個名字更近一點。當時的阮蘇歌這麼安慰自己。
可是現在連她唯一在乎的人都覺得不好聽,她該怎麼辦?退圈嗎?
阮蘇歌真的有點難過了,她很希望在午言眼裏她是特別的,至少說她聲音特別也好,她不想聽到辨識度高這樣的明顯是客套的誇讚。
“我說你不會真介意了吧?”午言看她不說話了止了笑,走上前來問。
“沒有啊,說我聲音不好聽的人多了去了,我要是真介意也介意不過來呀。”阮蘇歌笑得真的很像是不介意。
加上她平時也是很逗比的形象,不像是玻璃心的人,所以午言也就信了。
“午言姐,你好像並不高唉,我之前在台下看你還以為你至少有一米七呢,現在看脫了高跟鞋你跟我也就差不多吧?”阮蘇歌想轉移話題,低頭看著她腳上的高跟涼鞋問。
“你多高?”午言目測了一下兩人現在的高度差,問她。
“一米六四。”
“哦?”午言聽了勾起嘴角,“那是我高。”
切,我又不知道你有多高,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唄。阮蘇歌不服氣地撇嘴。
“不信?那來比比咯。”
怎麼比?阮蘇歌剛要問她,肩上就搭了隻手。
“扶我一下。”午言搭在她肩上的手手指曲起輕敲了兩下,然後彎腰脫鞋。
“哦,哦。”阮蘇歌來不及愣神,趕緊扶住她。
午言脫掉了一隻,單腳光著踩在阮蘇歌鞋上,由她扶著又脫下另一隻。
“好了,”最後雙腳踩在阮蘇歌的帆布鞋上,手抓著她的肩,“站穩,別害我摔了。”
“哦哦。”阮蘇歌挺直了腰,伸手想扶她一下,但又不知道放在哪裏好,手伸在空中有點尷尬。
“怎樣?信了嗎?”午言騰出一隻手在兩人的頭頂比了比,又用食指跟拇指比出五六公分的長度伸到她眼前炫耀。
阮蘇歌沒心思去看她的手,兩人現在的距離太近了,已經超出了她與人交往時的安全距離,她甚至能感受到午言說話時所呼出的氣息拂過臉側,癢癢的。
“阿軟?”看她不說話,午言的臉又向前湊了幾分,好奇的眼神盯著她泛紅的臉。
“午……午言姐,你先下去好不好,有……有點重……”阮蘇歌結結巴巴地說,然後看到午言挑起了眉毛,又趕緊改口,“不是,我不是說你重,我就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太近了好奇怪,而且……而且這樣好曖昧。”
“是嗎?”午言笑著,“我隻是想證明一下自己比你高罷了,你緊張什麼?”
“沒,沒緊張。”雖然這麼說,阮蘇歌卻始終不敢正視她,目光閃躲著讓人一眼就看出是在說謊。
午言覺得逗她有趣,又向前靠近了幾分,然後抓著阮蘇歌的肩迫使她與自己對視,兩人的鼻尖更是幾乎貼在了一起。
阮蘇歌這下子更緊張了,看著她眼中的溫柔咽咽口水,“午言姐。”
“嗯?”午言看她的眼神更加溫柔,還隱隱有點期待。
“腳,腳痛。”
午言的目光黯淡下來,鬆開她,彎腰穿好鞋。
“走吧,我送你回去。”
“哦。”
[我過會兒就回去,你先別睡。]
[怎麼?軟糖沒留你?]
看到沐清音回複的短信,午言收起手機回頭去看酒店的四樓,她難道是自作多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