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沒關係。”小攸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扯了扯被她弄皺的衣服。
“你……”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停住，加上剛才那個錯誤的擁抱多少都有些尷尬。
“你先說吧。”阮蘇歌撓下頭讓她。
“你沒事吧？”小攸抬起頭來看她，問完了又覺得自己這是句廢話。
她現在這幅樣子怎麼也不像是沒事。
先不說淩亂的頭發，嘶啞的聲音，和身上皺巴巴的睡衣，就眼底的黑眼圈來看估計也得好幾天沒睡好了。
果然，阮蘇歌聞言向她扯出了一個苦澀的笑，“你覺得呢？”
我覺得你這個時候還能笑得出來就很有問題。小攸沉默了一小會兒，又四下看了看，問她，“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十四呢？”
“先進去坐吧。”阮蘇歌關上門帶她進去，坐下後才回答了她的問題，“我請了假，十四托人送我爸媽那裏了。”
“你去四川了嗎？”小攸又問。
“去了。”阮蘇歌對她點了兩下頭。
“見到午言了？”
點頭。
“跟她表白了？”
頓了頓，搖頭。
“為什麼？”小攸不解地看她，既然沒有表白那就沒有被拒，那她這是在作什麼？
“你要喝點什麼嗎？”阮蘇歌沒有回答，起來向廚房走去。
“阮蘇歌。”小攸叫住她，“你既然這麼喜歡她為什麼不讓她知道？”
阮蘇歌背對著她，肩膀輕微抖了一下，又當沒聽到地問她一遍要喝什麼。
“隨便什麼都可以。”小攸看出來她是在逃避，也不再逼她，等著她給自己拿喝的。
“你什麼時候上班？”在安靜地陪著阮蘇歌在她家客廳裏坐了十分鍾後，小攸還是忍不住先打破了這實在是怪異的沉默。
“不知道。”
阮蘇歌的聲音因為喝了水比剛才好了很多，端著杯子語調平靜的讓小攸有點懷疑她不是阮蘇歌，或者是受刺激過頭了。
而且不知道是什麼鬼？她難道可以看心情請假嗎？
“阮蘇歌，你們老板不會是你爸吧？”
“不是。”
還好沒那麼吸引仇恨，小攸想。
“不過老板是我爸爸的朋友。”
小攸:“……”投胎還真是一門技術，再也不想跟她做朋友了。
阮蘇歌看她鬱悶的表情心情莫名好了一點，問她來有什麼事。
“來看看你是失蹤了還是被綁架了，手機關機短信不回qq也不上的，還以為你是見過女神就看破紅塵了呢。”
綁架，失蹤？她的腦洞好大。阮蘇歌胳膊支在腿上，手托著下巴看著她，露出了這十天來的第一個發自真心的笑，“你在關心我啊？”
“我是擔心你出事了小十四沒人照顧。”誰要關心你了，真不要臉，小攸心裏翻白眼。
看她嫌棄的樣子阮蘇歌還是笑著，“我知道你是嘴硬，沒關係。”
這次小攸直接給了她個白眼。
阮蘇歌被白的不痛不癢，又笑了笑才正經起來跟她解釋，“我那個手機掉水裏了，卡被泡壞了，一直沒有去補辦，所以沒看到你的短信跟電話，不好意思啊。”
那個手機？小攸抓到了奇怪的重點，皺下眉問她有幾個手機。
“還有兩個。”阮蘇歌伸出兩根手指。
“真土豪。”小攸撇嘴，拿那麼多手機也不怕輻射。
阮蘇歌笑笑，把另一個手機號告訴她，又存了她的，然後問她今天還有沒有課了。
“沒了。”小攸看她報的手機號後四位是“0714”，午言的生日，本想問她花了多少錢才弄到這號碼的，但見她好不容易才露出了點笑臉怕再刺激到她，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那就跟姐姐去逛逛超市，順帶著把上次還欠你的那頓飯給補上。”阮蘇歌說完也不給她拒絕的機會，紮起頭發就往臥室裏走，“我去收拾一下，稍等十分鍾。”
“……”小攸覺得自己才是被綁架了，非親非故的誰要跟你逛超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