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小攸愣了三秒後緊接著問。
“午言姐的事讓我突然想明白了，喜歡一個人，隻要她不喜歡你，無論她是直接拒絕還是出於不忍心傷害而猶豫著不說，或者裝作不知道，哪種方式都會使你受傷。相比較而言剛開始就直接拒絕反而傷害最小。”
“所以你還是為我好了？”小攸聽她說完語調並沒有多少起伏地問到。
“這麼說未免矯情，我隻是覺得這麼拖下去不好。”阮蘇歌抿了抿嘴唇，頓了一下又補充一句，“對於我們雙方都不好。”
“阮蘇歌，為什麼你就不能無所顧忌一次呢？”小攸在心底輕輕歎了一聲，她實在是不明白平時做事還算果斷的阮蘇歌怎麼一遇到感情的事情就會變得這麼的畏首畏尾。
“我說過了，我不需要你負任何責任，我隻要你給我一個追求的機會，不一定要在一起，而且我也能保證不會做出讓你為難的事。就把我當成是一個普通的追求者可以嗎？別總顧慮著會不會傷害到我，我真的沒有你想得那麼脆弱。”
阮蘇歌一時沉默，咬著指節想是不是真如她說的是自己顧慮太多了。
小攸聽她不說話，便跳了個話題。
“你今晚是去聽午言的歌會了嗎？”
之前被她掛斷電話後，小攸就特地去搜索了一下什麼叫做“yy歌會”，也算是有了一點兒了解，聯係她情緒突然的轉變不難猜測。
“是沐清音的歌會，不過午言姐是嘉賓。”阮蘇歌的聲音聽上去還是有些沉悶，但比剛才要好了一點。
“是午言她說了什麼嗎？”小攸刻意放柔了聲音問她，等了十幾秒沒有得到她的回答又體貼地說，“如果還是覺得難過的話就別說了，好好睡一覺，別想太多，說不定她那番話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呢。”
“嗯。”阮蘇歌答應了一聲，然後說有點累了，想睡了。
“那你早點休息吧，晚安。”小攸也不再多說，跟她道晚安。
“晚安。”
通話結束後，小攸想了想還是打算去看一下侄女佳佳的微博。
［曾有人說她生來冷漠，怎會獨以溫柔待我。午言姐今晚唱得歌好虐啊T_T］
軟糖她其實是那種逗比中還透著高冷的人……她雖然總是發一些跟她生活有關的很有趣的微博，但評論跟私信她一般都不會回，就算是罵她的那種，不管罵得多難聽她都沒搭理過。不過隻要是午言姐的評論，哪怕隻有一個表情她都會秒回，而且你如果要是在她的微博下麵說午言姐的壞話，就算是說午言姐唱歌沒她好聽，都會被她拉黑。
看著侄女最新的這條微博，小攸想起了她曾經跟自己說過的一段話。對其他的評論無視而秒回午言，對別人高冷唯獨在午言麵前乖順的像隻小綿羊，恐怕是午言的話讓阮蘇歌代入了她自己吧。
唉，到底要怎樣才能淡化午言在她心裏的位置呢？哪怕走不進她的心，能讓她不會再因為午言的一句話而難過或者狂喜也好啊。
之後兩個人都默契地沒有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阮蘇歌再麵對小攸時也少了前段時間那種尷尬。兩個人仿佛回到了小攸表白之前那種狀態，如果小攸不是總借著看貓的理由來她家裏的話。
“十四挺好看的，不絕育的話可以考慮留著做種公貓。”
種公貓？聽到這話阮蘇歌一副受到了驚嚇的樣子看向含著棒棒糖的小攸，“Are
you sure？”
小攸很淡定地點頭，又說，“你要是不願意的話也可以選擇絕育，我隻是給你個建議。”
“不是，我不是不願意。”阮蘇歌顯然是還有點餘驚未平，回頭指指蹲在地板上不知道在劃拉什麼的十四，“我隻是懷疑，它這副樣子也能叫好看？”
“……”一隻貓你還要它長得怎樣貌美如花啊，小攸按按額頭，滿是無奈，“在貓屆裏，十四算是很漂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