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韌韌，你們兩個玩得怎麼樣了？明天什麼時候回來？”
阮蘇歌在她們去蘇州的第二天下午就從家裏回來了，沒來得及去朋友那兒把十四抱回來，先給鍾韌打電話。
“呃，挺好的，明天……明天下午回去吧，大概……”鍾韌那邊不知道為什麼回答的支支吾吾的。
大概？阮蘇歌起了疑心，問她怎麼了。
“沒，沒什麼事。”
沒事你說句話這麼費勁，阮蘇歌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讓她叫小攸接電話。
結果沒想到鍾韌似乎是更為難了，吞吞吐吐了半天最後跟她說小攸現在接不了。
阮蘇歌這下子更覺得有問題了，心裏著急語氣也開始變得有那麼點不耐煩，催促她:“快說！小攸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她……受了點兒傷。”
“什麼？”突地一下提高了聲音。
“你先別激動，輕傷輕傷，就是蹭破了點兒皮。”鍾韌趕緊安撫住她，又說，“不過扭到了腳走路好像還有點問題，我們明天可能回不太去了。”
又扭到腳了？阮蘇歌聽她這麼說總算放了心，想小攸是不是跟蘇州這座城市犯衝，去了兩次都扭傷了腳。
“小攸後天要上課還是別耽誤了，等下我開車過去接你們，明天再一塊兒回來。哦對了，既然傷的不重你剛才幹嘛說她接不了電話？”
“護士在給她包紮不方便嘛，誰知道你會恰巧這個時候打來，小攸都說了不讓我告訴你了。”
鍾韌抱怨了一通，回頭正好看到沐清音走出來，猛地想起了被她請來的午言，趕忙又跟阮蘇歌說讓她別來了。
“又怎麼了，幹嘛不讓我去？”阮蘇歌不解地問。
“開車最起碼也要三個小時，你一個人不安全。”
“三個小時並不算久啊，再說了我的開車技術又不像你那麼爛。”阮蘇歌順帶著吐槽了她一句，讓她告訴夏裏一會兒把她們住的地方的地址發過來。
“這不是開車技術的問題，而是你真不能來。”鍾韌眼看攔不住她著急了，索性把實話說出來，“算了幹脆告訴你吧，午言這次也來了，你想想你要是再過來的話，到時候讓小攸夾在中間多尷尬！”
“午言姐？她怎麼會在？”阮蘇歌皺了皺眉，心想昨天打電話的時候怎麼沒聽她們說。
“先別問那麼多，你隻要知道你現在絕對不能來就行了。我家小學妹我會照顧好的，別讓她再傷上加傷了。”看到沐清音向這邊走過來，鍾韌趕緊把話往短了說。
阮蘇歌低眼思索了一下，明白她在擔心什麼，可如果不去的話，又實在不能放心明天讓她帶小攸回來。
“讓凍梨把地址發給我吧，先別告訴小攸我會去。”
“不是，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你怎麼還要來？你聽不明白我的意思嗎？你讓小攸怎麼想？”
鍾韌急了，對過來跟她打招呼的沐清音做個噤聲的手勢，拿著手機往走廊另一邊走去。
呃，沐清音打招呼的手還伸在半空中，看著她走開隻得尷尬得落下來，然後又想了想自己剛才零星聽到的話，是有誰要來嗎？
“我有自己的打算，你放心，我比你更在乎她會怎麼想。”
兩個人在電話裏爭吵了一番，最後阮蘇歌說。
“好吧，你來吧。”鍾韌無奈之下妥協了。
回去把夏裏叫出來跟她說了一下，本來還希望她能罵阮蘇歌一頓給自己解解氣，結果夏裏隻是沉默了幾秒鍾說知道了。
“夏裏姐，你就這麼由著糖糖她來啊？”
“不然呢？腿長在她身上我說不讓她來有用嗎？”
夏裏反問，看她被噎的沒話說了又安撫地拍拍她的背，“別替她操心了，她總要在午言跟小攸之間選一個，一直逃避著不做出選擇對小攸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可是她如果選了午言，那小學妹不是很受傷？”
“長痛不如短痛，而且，”夏裏轉頭看到在另一邊打電話的沐清音頓了頓，嘴角勾起來一個很小的弧度。
“而且，說不定蘇歌這次就會做出一個讓小攸不痛的選擇呢。”
真有可能嗎？鍾韌看著她第一次對她的判斷表示懷疑。
“真不覺得暈嗎？”
包紮好後回到賓館房間裏，夏裏看著小攸額頭上的傷還是有點不放心，再問一遍。
小攸搖搖頭，環視了一圈房間裏的人，更加覺得因為這點小傷而耽誤了她們的遊玩計劃很抱歉，於是對夏裏說，“我真沒事了，夏裏姐你們不用都在這裏陪著我。”
夏裏卻讓她不用在意，說:“沒關係，我們也都很難得能有碰麵的機會，這樣坐下來聊聊天挺好的，還省得你一個人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