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衰愈發嚴重了，白曉凡將時空法則之力，調節到最大，他在保自己，也在保蒼生。
“宿主，如果最後，兩者不可兼得，你要選自己。”主係統在這個時候，突然道。
它已經很久沒出聲了。
此刻站出來說話。
“放心，我又不傻。”白曉凡道。
為蒼生，他盡了全力，至少沒有像盤古、鴻鈞那樣，不管不顧，事到如今，他是問心無愧。實在保不住的時候，他隻能先顧自己了。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而且，他相信，隻要自己能渡過無量劫，混沌、世界、蒼生，都能回來。
到時候女媧、後土、、這些人，隻要自己願意，也能讓她們死而複生。
還能帶著這個紀元，飛升鴻蒙世界。
打定主意。
白曉凡繼續盤坐，事到如今，他的生命也流失了很多。滅殺神雷，天人五衰，還沒完，就像是無窮無盡。他的神識，在內世界天空，看到眾生悲苦，看到紅顏衰老，看到意氣風發的絕世強者，安然隕落，就算是聖人、準聖、大羅金仙，在這種時候，麵對命運也有一種無力感。
“隕落的時候，大概所有的一切，都是蒼白的吧。”白曉凡喃喃自語。
方清雪、玲瓏仙尊、、兩女，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永生之門內。
“方涵，如果你和太皇天，渡過無量劫，我麼還會複活，隻是暫時離開你。不過離開之前，我還是想在看看你，就多看一眼。”方清雪道。
玲瓏仙尊：“我相信，你們一定會成功的。”
方涵是混沌至寶器靈，混沌至寶即便要腐朽，也會是最後才腐朽的，所以，可能到最後，他才是陪白曉凡，生存到最後的。
結果也真的是如此。
方涵眼睜睜，看著方清雪、玲瓏仙尊，在自己的懷裏老去，消失，連元神都化為齏粉。
他的臉色已經麻木了。
而段風，同樣也沒逃過這種，生離死別的悲慘，聶小倩先消失了，借著是東方白，她們消逝之前，都會來到永生之門前，配白曉凡，走完最後一程。
心裏不悲傷，那是假的。
聖人，哪怕是天道聖人也有情緒。
直到女媧、後土，來到他的身邊，這個時候，所有的蒼生與準聖，全消失了，隻有聖人，還在內世界中苟延殘喘，女媧、後土，也感覺，自己快隕滅了。
“我相信，你一定能堅持過去。”後土歎道。
“唉！”女媧隻是發出一聲感慨。
她們兩個，也在白曉凡身邊化為齏粉。
心，更空寂了。
但白曉凡，來不及悲傷，他還要堅持，而這個時候，蒼生已經不存在了，他也阻攔不了，所以，他幹脆放開了對內世界的保護，任由天人五衰之力，作用在聖人身上。
匡！
老子、元始天尊、接引、準提、通天，五位聖人，更是被他挪移，直接出現在無極之中。
聖人臉色大變。
“太皇天！你幹什麼？”元始天尊驚叫道。
“諸位與我，沒有多大關係，生死之刻，我也沒必要死保你們，畢竟我自身難保，你等各謀生路吧。”白曉凡淡淡道，是一種極致的冷漠。
“~~”
聖人麵色鐵青。
但，什麼也做不了。
很快，準提聖人承受不住歲月之光，化為齏粉。
“師弟！”接引聖人悲痛的叫道。
“大師兄，救我。”元始天尊快撐不住了。
突然，老子一招打在元始天尊身上，奪取起元神，煉化為自己所用，他能堅持更久了。
這卻讓通天教主，離他遠了很多，目光警惕。
老子絲毫不在乎。
這時候了，誰還在乎對錯。
“沒用的。”接引雙手合十。
他似乎想通了什麼，自我化道了。
通天沉默。
老子道：“通天師弟，不如你把上清之氣，貢獻出來吧，咱們師兄弟三人，有一個人活到最後不好嗎？”
“不好！我憑什麼成全你。”通天教主拒絕。
“那，~~。”老子麵色陡然猙獰，直接出手。
到最後的時刻了，居然還能看到一場兄弟反目，你死我活，老子和通天教主這一戰，非常精彩，通天教主擺出了誅仙劍陣，老子當仁不讓，則是一氣化三清，加上本體，相當於四個聖人，而他境界更高，還真是挺厲害。
“通天師弟，誅仙劍陣非四聖不破，那是從前了，從前你我師兄弟境界差不多，我的一氣化三清，也頗不開誅仙劍陣，現在卻不一樣。”老子麵色淡淡。
通天冷笑道：“是啊，你的修為，確實超出我不少，但，師弟不會坐以待斃！誅仙劍陣，炸。”
誅仙劍陣，四口通靈寶劍，還有陣圖，被聖人引爆。
轟鳴之間老子受了重傷，通天也一樣，兩敗俱傷。
“你！”老子噴出鮮血，麵色憤恨。
為什麼，這個地步了，你不能成全我？
通天隻是閉目，找個地方，盤膝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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