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臉畫了，我會設法給你三天的陽假，讓你了結私事，你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老太婆瞬間又轉憂為喜，重新躺了回去。
倩倩轉過身對我說，“好了，沒事了，你去畫吧。”
我都看呆了。
“我去！你這麼牛啊！還能給鬼放假？”
“我自當然有辦法，等會畫臉的時候，右邊眼角給她點顆紅痣即可。”
“這麼簡單？”
“快去吧，她要是反悔了，我可不管了。”
“好好好…”
我走到鐵床邊上發現老太婆的眼睛已經閉上了，嘴角還掛上了笑容。
隻是這抹笑容顯得有些陰惡。
我按照倩倩所說給老太婆的右邊眼角處點了顆紅痣。
完事後，我推著鐵床出去了，‘孝子’在王叔的攙扶下看遺體。
‘孝子’開始根本不敢看遺體，嘴裏一直喊，“我媽她走的突然，一直不肯閉眼啊！她這是有心事未了啊！”
“老人家已經閉上了，你可以安心了。”王叔安慰道。
‘孝子’這才轉過頭來看，看到老太婆不僅閉上了眼，還有笑容，頓時喜笑顏開。
“嘿！閉上了！神了！都說你們孝思殯儀館有招！還真沒吹牛！”
‘孝子’立馬當場給王叔塞了一個紅包，我看到那紅包都快撐爆了。
臥槽，至少有一個達不溜！
難怪王叔跟我說畫臉有提成。
王叔笑嗬嗬的將紅包塞進了口袋，把鐵床和‘孝子’帶回了奠廳，回頭就來給我發工資和提成。
“這是今天的工資，這是提成。”
這次提成直接給了我一千。
“等會我還要帶他去火葬場，你記得關燈鎖門，別再去冷藏室擼管了，出去找個妞。”
我臉上被說的滾燙，目送王叔帶著‘孝子’進了電梯下樓。
回到妝容廳的時候，趙倩倩還在，她在幫我整理妝盒。
我都不敢進去關燈。
“小俊，你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倩倩看著我站在門口躇鑄不前。
“嗯？我知道什麼？”
“知道我已經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敷衍，“你…你在說什麼啊…”
“其實我是鬼。”
完了，完了，她這是要攤牌的節奏。
她不會一口吞了我吧！
我腦子裏一直在盤算該怎麼回答她的話，怎麼回答才能敷衍過去。
“你好奇怪啊。”倩倩說著靠近了我。
“啊？哪裏奇怪？”
“我說我是鬼，你竟然一點也不怕。”
“倩倩，你別跟我開玩笑了，都什麼年代了，哪來的鬼。”
我剛剛確實忘記表演害怕了。
“冷藏室裏有我的骨灰盒和遺像，你可以去看。”
“啊？你真的是鬼？難怪你叫倩倩！要給我演現代版倩女幽魂嗎？”
我極力的控製自己的表情。
倩倩舉手摸我的臉，“你是學美術的，不是學表演的，而且你演的很爛。”
我表麵很鎮靜，但內心慌的一筆。
倩倩原來什麼都知道啊！
“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嗎？”倩倩又問我。
“知道…是這個殯儀館的第一位主人。”
倩倩摸完我的右臉摸左臉，“我說的是另外一個身份。”
我直搖頭。
“知道畫皮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