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轉眼即過,許願的腿恢複的很好,照這樣的速度下去,再過半個月石膏應該能拆了吧。
轉頭望向窗外,陽光明媚,鳥語花香,空氣裏夾雜著青草味,許願將頭略微抬高,看到一名園丁正開著平整機給草地修整。
一切那麼的祥寧,許願突然想出去走走,因為她知道這樣安靜的日子她過不了多久的,因為在她的腿傷複原之後,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那些曾經傷害過她、背叛她的人付出該有的代價!
要不是昨天她趁福萊爾醫生巡房的時候,偷偷詢問了一些自己腿傷的細節,恐怕到現在她都還沒有發現,她的腿是父親執意要鋸掉的。
想到這裏,她的心突然變得很沉悶,想要出去透口氣的願望更濃烈了,張口呼喚護工阿姨時才想起來,她們兩一個去給自己準備午飯,而另外一個剛剛也被護士長叫走了。
她撐起身體伸手去抓床邊的輪椅,卻因角度測得不準,一個失神從床上一頭栽下去。
許願在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努力調整自己摔倒的姿勢,以免再撞到那隻還沒完全恢複的腿。
這時,突然出現一雙強健有力的手將她穩穩接住,扶回了床上。
“我記得,你應該不是屬兔的吧?”男人略微磁性的聲音,帶著一抹戲謔的味道。
“啊?”許願抬頭,一張蒼白的小臉還有些驚魂未定。
“既然不是屬兔的,就不要總上竄下跳。”
“你,你調查我?”許願終於找回智商,這麼明顯的暗示她再聽不明白的話,那可真是白癡了。
“我來醫院的次數不少,但你卻沒有一次向我透露你的個人信息,那麼,我隻好費點勁自己調查了。”他冠冕堂皇的理由,竟讓許願無法反駁。
雖然他來醫院的次數算不上多,但也算不得少。這半個月來,他也就來了三次而已,但每次來了就把護工阿姨趕走,然後拉把椅子坐在她的床邊,話不多一句,打開隨身攜帶的iPad,一坐就是兩個小時。
這種探望對許願來說,簡直就像被監視的犯人,隻會讓她覺得渾身不自在。
“你剛剛想要拿什麼?”男人轉移了話題。
“沒什麼。”許願扼殺了現在想要出去走走的念頭,隻想他有事說事,沒事就快點離開。
但顯然男人不相信她,長臂一伸,將停放在床邊的輪椅拉了過來,隨後俯身將她從床上抱起。
許願正想著問他來找自己是不是有什麼事,突然騰空的身子,讓她下意識地摟緊了男人的脖子。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額頭,他呼吸就近在咫尺之間,身上清爽的薄荷味是須後水的味道。
被雄厚的男性氣息一包圍,許願的腦袋早已空空一片,“叮咚”一聲,回神間他已經把她推進了電梯裏。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狹小的空間裏隻有她和他兩人,這讓許願更是無所適從。
“昨天,你了解了自己術前的情況。”他突然開口打破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