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曾偌問道,但在瞬間之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麼,於是又接上:“你爸跟你說什麼,關我什麼事啊?”
蘇易軒彌漫著笑意的臉轉過來的時候,曾偌感覺到了一股寒氣,直逼得她背後冒出冷汗。
“我爸說,這次旅遊可能比較浪漫,也許會給家裏添一雙筷子。他跟我說,如果要下手的話就得快點,十個月之後是好日子。”
臉上頓時染上了羞紅,望著車窗外,說:“我真想不到你是個這麼淫/蕩的家夥。”
“這是我爸說的。不是我的話哦。”蘇易軒笑著,又說:“不過我就覺得我爸有些心急而已,你反正早晚都是我蘇易軒的菜。身為父母的,這很正常啊。我不覺得他有什麼淫/蕩的,或許你誤會他了。”
曾偌一時語塞,片刻後才無力地冒出了一句:“我說的是你。”她可不相信蘇西城會這麼說,以前的交流,蘇西城一直是個儒雅的成功人士,這絕不會是蘇西城說的,肯定是蘇易軒的調戲。
曾經有人說過,人的一生就像是車子的行程,每一次的停停頓頓都是一次曆練。但是,車子如人生嗎?車子無論怎樣都是可以修複的,但是,人呢?
這深奧得毫無意義的問題就像是咖啡上空嫋嫋而起的煙縷,根本就不真實。除了咖啡的香味,一切都不值得深究。
他們在流年小屋一直待到了入夜。
夏天的夜,越來越短,也越來越遲,天黑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晚上的八點。但是人情依舊,但是風情依舊。他們去了老地方,海灘邊上。
海風習習,海浪一次一次地攀爬而上,卻又一次一次地跌落下去,隻剩下潮聲在一圈一圈地向四周彌漫,越來越廣。
海的盡頭,一輪漠白的圓月若隱若現。
他們坐在海灘上,吹海風,聽潮聲,感覺這些日子以來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幻夢。真的是很不真實,可又不得不讓人相信。甚至連、魔、魔奴這樣的東西都出現了,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恐怕就連他們也不會相信吧?
“你相信世界末日嗎?”想著這些日子以來的所遇,曾偌感慨地問。
“不相信。”蘇易軒毫不猶豫地回答,他說:“那些都是古老的預言了,或許是人家無聊的時候寫上去的,就像我們現在在這裏寫下一些什麼,然後別的海灘又有一對深愛的情侶也碰巧寫下了相同的話,若幹年後被後人發現,他們也許也會把這當做預言的。而且,我可不相信憑現在的語言學家,他們能夠正確地破解以前的古老文字。”
曾偌有些抑製不住地瞥了蘇易軒一眼,有些鄙夷地問:“人家怎麼說也是語言學家,人家破解不了,難道你能破解?”
蘇易軒回過頭來,趁曾偌一不留神的時候重重地偷吻了一口,爾後才神色自若得仿佛沒發生任何事情一般,不顧曾偌緊瞥的眼神,像在自吹自擂:“實話告訴你吧,我對古文字還是有一些研究的哦。當然了,不是根據那些所謂著作研究的,是我自己自個去探尋的。”
“你?”曾偌瞥著蘇易軒,滿臉的不相信與鄙視。
誰知蘇易軒竟認真地點了點頭,說:“你知道我研究到了什麼結果嗎?”
“什麼?”雖然知道蘇易軒顯然是胡謅的,但是曾偌也是饒有興致地問,想看看他能繼續吹到什麼去。
蘇易軒伸過雙手,不輕不重地搭在曾偌的肩膀上,煞有其事地說:“很多很多的石頭上,都記錄了一件事情。他們說,二十一世紀的桂城,有一個男孩深深地愛著一個女孩,男孩會為了女孩,甚至願意放棄自己的生命,隻為了成就他們之間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