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奶奶也是歎息不已。
方弦則是緊急的趕到醫院。
而景悅似乎對醫院也還是有著至深的留戀,畢竟,她真正開始事業的地方就是這裏。
她開始熱愛工作,甚至是對自己的人生規劃有了一定想法的地方,就是這裏。
不管是方弦,還是容奇,他們都幫了她不少忙。
方弦在辦公室裏,如期的見到了景悅。
景悅正是在整理著病人的文件檔案,可是在抬眸之際,竟然會見到方弦。
她是那般的驚訝,“師父,你怎麼來了?不是說明天才來上班嗎?”
景悅一邊說著,一邊是很緊張的站了起來,走向方弦。
她看著方弦的眼神是很認真的:“怎麼回事,聽說你發燒了,是那天淋雨造成的嗎?”
“怎麼可能,開什麼玩笑,我的身體素質是淋一場雨就會發燒感冒的嗎!”
但就是,就是因為一場雨,他發燒了好幾天。
渾渾噩噩的,感覺到那時候好像是快要死了,快要窒息了。
甚至,方弦還是第一次體會到原來離死亡其實是很近的。
“現在好了嗎?”景悅緊蹙著眉梢,眉宇之間是滿滿地焦慮。
她看著方弦,“幾天不見,好像是瘦了一圈呢。”
一定是受了不少苦吧。
隻是,景悅很清楚方弦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他總是這般的為人著想。
“不正好可以減肥了。”隨即,方弦笑了笑,“沒問題的,你別擔心,怎麼樣,現在就可以回來上班了嗎?”
方弦其實始終是不希望景悅做出那樣的決定,不希望她一個人獨立出去開診所。
那麼以後,他們就可能真的沒有任何交集了。
“嗯。”景悅很是堅定的點頭,“身體都好,也該來上班了,落了好多工作。”
景悅沒提及,方弦也不說開診所的事情。
他哪怕是那麼的想要靠近景悅,但是言辭和舉止間是在刻意的保持著距離。
“好好工作,我去查房。”
方弦也是很落落大方的與她相處,可是,在轉身的瞬間,心底是那般的跌宕起伏。
他佇立在那,似乎是沒有立馬要離開的意思。
景悅看著方弦的背脊,其實也是有些話欲言又止了。
仿佛今天方弦才來上班,她不能就那樣迫不及待的刺激他。
哪怕是之前刺激了,但是在景悅看來,或許,方弦是以為她在開玩笑的。
畢竟,她這樣的半桶水,完全沒有達到可以私自去開診所的資質。
隻不過是因為有錢,才能開個診所,任何人可能都不會太信任她的。
方弦卻是在這時轉身,他看向景悅。
“你……”
景悅微微一怔,“師父,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方弦話語到了嘴邊,又即刻縮回去了。
反而是道,“你晚上下班的時候,讓厲盛來接你吧。”
方弦現在不知道方奶奶到底是要做什麼,可是,如果景悅與厲盛總是在一起的話,或許,方奶奶根本就沒機會。
而厲盛肯定也不會被誘惑,被受傷之類的……
“什麼意思。”景悅不懂,疑惑的看向方弦。
方弦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就是擔心你受傷,怕晚上有人又找你麻煩,你就讓我們大家都省點心,讓厲盛專車專人的來接你吧。”
方弦這話語是認真的。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什麼呢。”景悅放鬆了。
“你以為什麼?”
“沒,沒,就是我多想了。”景悅即刻收斂所有不安的情緒,道,“師父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
景悅筆直的站立著,對方弦始終是很恭敬的態度。
“那就好,保護好自己。”方弦這話更像是在交代著什麼。
景悅卻是忍不住的詢問,“師父,你該不會又是想去什麼地方進修一年半載的不回醫院吧。”
景悅倍感方弦大有這樣的勢頭。
“為什麼這樣說?”方弦反問不答。
景悅卻是嘀嘀咕咕著,“感覺你好像是在交代事情似的,但是這一次,你可不能這麼悠哉悠哉了,因為容奇要出國了,他放了辭職信在你的桌上,你自己去看吧。”
景悅或許一開始是不讚同容奇辭職離開的。
畢竟,容奇是那樣出色優異的醫生,有他在的醫院,醫院裏的一切是被打點的井井有條。
方弦更是可以放心的將一切交給他。
但容奇因為陸姿薇與袁震的關係,他若離開的話,必然是最好的治愈,景悅是很讚成他的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