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時候,他選擇了聽從父親的。

現在呢?

南夫人不知道,但是她心中卻隱隱覺得,這一次南宗翎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子,做聽從父親的選擇了。

她握住南宗翎的手:“你聽母親說,母親年少時期,有個朋友,她也喜歡上了一個與她門不當戶不對的人,最後兩個人還是分開了,曆盡艱辛在一起,最後還是輕易的分開了。”

“可母親,我不是你那個朋友,明夏也不是,”南宗翎看著自己尊敬的母親,第一次覺得她同父親一樣迂腐。

南夫人的手緊緊的,還在微微顫抖:“可你知道你會經曆什麼嗎?你會被人嘲笑,你會慢慢發現你與你愛的人,很多方麵都是不合的,你們生活的......”

“母親,”南宗翎深吸一口氣:“我們認識了十年,我清楚她,我知道她,我也很清楚我們與楚王府的差距,但是這不是問題,明夏她很好。”

南夫人聽到他的這番話。

知道再勸也沒用了:“你是認真的?”

“再認真不過了,”南宗翎閉上眼睛。

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

他以為可以順應著父親的意思,同明夏漸漸的保持距離,等到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自己慢慢的也就不會再喜歡明夏了,到時候自己的心就徹底的自由了,再找到一個合適的人成親,人生就這樣子過去,十分的美好。

但是事實卻根本不是這樣子的。

他無法做到忽視掉明夏。

無法看見她同別的男子一次,每一次的相遇就好像是一枚釘子在胸口又釘進去一分。

然後胸口就又疼一分。

後來才發現,釘進去的不是釘子,而是明夏這個人。

他不想離開這個人。

想把她刻進骨頭裏,釘進血肉裏。

他想,很清楚了。

他再也不要放手了。

狩獵那一天,明夏在頭天晚上就和明楚之白之未說了自己不想去了:“我仔細的想了想,天寒地凍的,著實不如在家裏待著來的舒服。”

白之未揉揉她的腦袋聲音很是溫和:“你想得美。”

明夏:“.......”好吧!自己實在是不願意再碰上南宗翎了。

感覺每一次的碰上,都是在折磨自己一次,每一次為南宗翎跳動的心,都好像是在嘲笑自己有多麼的離不開他。

明夏真的開始害怕這種感覺了。

但是不去,是不行的,明楚之騎裝都給她準備好了:“這一套就剛剛好。”

那是一套紅色的騎裝,雖然是很好看的,但是:“父親,這個怎麼有點舊啊?”

明楚之有些為難,但還是和她說了:“這個是你母親年少的時候穿的,我本來是打算給你買新的,但是你母親說你一年都不一定能用得上一次,不要浪費錢,就給你這個了。”

明夏:“.......”母親真是節儉。

對孩子們分外的節儉。

不過一想起父親的揮金如土。

好像確實也是需要稍微節儉一下了。

換上騎裝,明楚之都忍不住感歎:“你同未未年輕的時候,倒是真的很像!”

明夏翻了個白眼:“我自然是同母親長得相像的。”

出門的時候發現明朗不在,而白之未和明楚之已經坐上馬車直接出發了。

隻有明澈還騎在馬上,看著明夏,滿眼就是“為什麼你這麼慢!”

明夏奇怪的問道:“二哥呢?”

明澈回答:“去找你二嫂了。”

明夏:“......二哥這是不是表現的太殷勤了?”雖然說要對自己的妻子號,但是這三天兩頭的跑過去嶽父嶽母麵前,真的很掉份兒欸!

“他們不是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嗎?”明夏問道:“這麼著急啊?”

明澈想起這兩天明朗的樣子,嘴角抽搐:“確實是很著急。”恨不得直接就把人給抱回來了。

成親的繁文縟節都不要了。

但是這樣子肯定要被父親母親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