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隻有一種可能
顧聽寒一直到第二天午後才疲憊醒來。
頭疼欲裂。
他的記憶停留在進房間的時候,後麵如何他全都不記得了。
不過,他倒記得一件事,他做夢了,夢到了薑潼。
隻是夢裏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了。
誰會細想一個夢裏發生了什麼呢。
他出房間,發現言家人已經都離開了,包括言闕和薑潼。
他忍不住去了她的婚房,裏麵的紅色還沒有撤去,床頭貼著大紅的雙喜。
他不願細想她的洞房花燭夜發生了什麼,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把言闕弄死。
他正準備走,卻發現床頭櫃上有一張字條。
他快步上前,是薑潼的字跡。
她似乎料定他會來!
【顧聽寒,後麵的每一天我都會過的很幸福,希望你不要打擾,也不要派人調查。我很不喜歡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希望你能尊重我的生活。】
落款——薑潼。
他狠狠蹙眉,將字條揉成一團,用力攥著。
大約過去了幾分鍾,僵直的背脊頹然下來。
顧聽寒將這張紙慢慢鋪平,小心翼翼的撫平上麵每一道皺褶,深深地看了許久許久。
顧聽寒真的按照她說的,一周內,控製著自己不去打聽她的消息,不去偷偷看她。
但,他實在難以忍受,讓白禹去查,可得到的結論是——
“薑秘書不在,言闕說她一周前就走了,就是婚禮結束後的第二天。”
此話一出,顧聽寒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反應過來,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起身,連外套都來不及拿,跌跌撞撞的衝了出去。
顧聽寒趕到了言家,一把扼住了言闕的衣領。
“她人呢?我問你她人呢?”
“薑潼走了。”
“你怎麼敢讓她走,她那麼喜歡你,你竟然趕她走?”
他就應該殺了言闕。
言闕拚死趕緊開口,語氣急速,有些話他再不說清楚,估計就沒機會說了,因為他很有可能死在顧聽寒的手裏。
“不是我趕她走得,是她自己想走。而且薑學妹從未喜歡過我,我和她真的不熟,就見過幾次麵而已,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
“她是暗戀你。”
“真沒有,我敢對天發誓,她暗戀的人絕對不是我。顧總,你真應該好好查查,她根本不想和我結婚。不然,她怎麼會走呢?”
此話一出,顧聽寒如遭雷擊。
薑潼暗戀的人不是言闕?
怎麼可能?
“那孩子怎麼解釋?”
“薑學妹有孩子?那孩子肯定不是我的啊!我要是做了什麼,就讓我不得好死!”
顧聽寒不信毒誓,但言闕說的信誓旦旦,根本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那這孩子是誰的?
他突然發現自己忽視了一個細節。
當初董事會要求做親子鑒定,薑潼不知道用什麼辦法,證明這孩子就是自己。
她說是白禹幫忙的。
他趕緊去找白禹。
“先生,我真的什麼忙都沒幫,我還納悶薑翻譯是如何瞞過那群成了精的董事呢!”
董事會對血脈子嗣十分看重,不可能任由薑潼混淆,除非……
有一種可能在腦海裏,可他不敢相信。
時間不對……
那孩子時間不對,不是那一晚。
他匆匆去了醫院,調出薑潼親子檔案的報告,反反複複的看監控,盤問當初經手的醫生。
沒有任何一個環節造假。
那這孩子……隻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