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華倩幾人的舉止異常是怎麼回事?這難道不是醉鈴鐺的功能嗎?且你剛剛一直未在席間,又是去了哪?”此刻的玄幕羽早已不複彬彬有禮的佳公子形象,每一句都咄咄逼人,尖刻得宛若民間婦人。
“我不知道呀,醉鈴鐺我剛拿到手,並不知道如何使用,剛剛我也是酒醉出來透透氣,是碰到了六皇子的!”衣雪依舊一臉無辜,甚至帶著一絲惶恐的“無助”,並且毫無心理負擔的把玄瀟陽給拉下了水。“菱皇太子哥哥,你怎麼了?你這樣子衣雪好怕,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衣雪嬌弱的無助,惶恐的不安,無奈,顯得楚楚可憐,令在場的眾武者都忍不住軟了心。既而帶著指責的眼神望向玄幕羽,為了彌補罪過就拖一個嬌弱無助的女子下水,這已經不隻是渣了,簡直不是男人!
早在衣雪開口說得第一句的時候,他們心裏跟明鏡似的,隻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罷了。
這會看待一個“嬌弱”女子被欺負成這樣,皆不忍心再繼續旁觀下去。
“不僅花心而且還無情,真是讓人不恥。”
“身為菱皇太子卻沒有任何擔當,看來這楚夏國立儲的眼光不太好啊。
”
“……”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紛紛鄙夷著菱皇太子的行為,愣是把他說得越來越難堪,也不再敢揪著衣雪不放了。
玄嘯十分失望的望著眼前難堪無措的自己的兒子,心裏已在考慮到底還要不要把皇位傳給他,畢竟從今晚來看,眾多武者都會他不滿意,這對楚夏國往後的發展十分不利。
天子本是無情,玄嘯在考慮這些的時候,完全不顧慮他和玄幕羽之間的父子之情。
衣雪見效果已經達到,又悄悄隱沒出人群,臉上令人憐惜的楚楚可憐的模樣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目的達到的輕鬆與愉悅。
跟著她出來的玄瀟陽無奈的看著她毫無顧忌的表情,“我說你就不打算跟我解釋解釋,什麼叫你出來後就碰見我?”他明明隻是去母妃的菱宮裏換了件衣服。
衣雪毫不在意,悠閑的望著菱皇太子的狼狽又難堪的樣子,“不過是借了你的名字,又沒叫你出來配合,你還有意見不成?”邊說眼神邊輕飄飄的瞟向玄瀟陽。
“哪敢呀,你那麼英明神武,做啥都對。”縱使玄瀟陽平時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會也禁不住慫了。
利用她的人都整治得差不多了,至於菱皇太子後果究竟會如何,這不就是衣雪在意的了。
戲已散場,衣雪拍了拍手,沒了興致的打算轉身離去。一道平靜毫無波瀾的聲音淡淡響起,聲音不大卻足以令在場的所有人聽聞:“楚夏國的菱皇太子原來竟這般沒有擔當?看來楚夏國也不過如此。”